说着,她还恼恨地暗暗怪责谢谨行院中种的花太多,以致拔除了那么久也没拔完。
“阿阿阿娘,这不不不不是行兄长的院院院子吗?他他他院里修葺过啊,这游廊墙墙墙墙壁都是新刷的,既然是新新新的,阿娘你为何要要要要拆啊?”谢迟在一旁看着好玩,还冲了过去,肆意用脚去碾碎地上的花卉。
正当谢迟在花地□□得正开心,旁边拔花的下人突然停住了动作,噤若寒蝉。
谢迟被一双大手拎着猛地摔了出去,被摔得额角磕到尖石上,流出了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再回首,便看见一个满身寒气的男子立在那儿,看他的眼神仿佛凝聚了杀意,小屁孩吓得连滚带爬后退,打响了好几个哭嗝。
端阳郡主冲过去抱起谢迟,凛声道:“你要做什么!给我滚!立马给我滚!”
“大家听着,这不是他的院子,他这人,从今开始,正式与我将军府脱离关系,本郡主不会承认一个给谢家蒙羞的庶子!”
“既然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本郡主想怎样就怎样!你若敢再动迟哥一根头发,试试看本郡主会不会亲自把你送官府?”
端阳指着一脸煞气的谢谨行道。
谢谨行眼眸赤红,左边没有带眼罩的蓝眸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紫,双拳紧攥,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步步逼近母子二人,仿佛下一瞬那拳头即将要挥出。
府里的下人围着他,上前一步又后退两步,都被他身上的气焰吓着。
端阳紧紧抱着吓得连声大哭的谢迟,心里也隐隐有些着急,“你敢动手你试试!”
可谢谨行最终还是收回拳头,只是默默地走到花地上,俯身把一棵棵枯萎的花捡起,然后带上那些枯萎的花一言不发离开。
“我们谢家即日起就同你脱离关系,本郡主现在就去官衙盖印!!”端阳郡主在后方对着个背影嚷道。
考场外,谢珥和谢景天焦急万分地在外等候了半天,始终没看见谢谨行的身影。
“尔尔,你兄长大概不会来了,算了,我们已经尽力帮他保留了考试名额,剩下的事,不是我们能够强求的。”
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去,考场外的官员已经不能再通融进场了。
“对不起了,谢将军,不是下官不通融,而是已经过去一天了,即便考生现在来,进去考可能也来不及时间了,而且,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一旁的监考官为难道。
“尔尔,走吧,宫里快下钥,你该回宫了。爹理解你,这些日子辛苦了,走街窜巷的,眼看着花的功夫就要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