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渣滓!败类!畜生不如!”
上辈子大奸宦谢谨行也有无数人骂过他是败类,畜生不如,但大多只敢偷偷在背后骂,若敢被他听去半分,大概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而这辈子谢谨行什么也没做,只是他还不够强大,就能被人如此踩在地上羞辱。
但他一点也不焦急,安静地坐在狱中等待。
果然,等下一个狱卒进去往他饭菜里倒屎尿时,被一只光滑的手一把揪住。
回头看见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画着精致妆容,笑嘻嘻地望着他。
“他是我东厂的人,事发当天,他在帮我东厂办事去了,去上报给你们大人,太子那边,咱家也在通知了。”
“曹曹公公”狱卒先前办案时有幸同东厂督主见过一面,所以认得曹永。
“还没听明白吗?他没shā • rén”曹永依旧在笑,可是下一刻,却突然冷了脸,握紧狱卒的手用力,只听“喀”一声,狱卒腕骨似乎被握碎,直痛呼大叫。
“还不放人?”
不一会儿,大理寺主审这件案子的赵大人来了,太子也在,怕端阳郡主情绪激动被瞒着,只有谢景天来了,谢珥哭着苦苦哀求,只能在庭外的地方偷偷看。
谢谨行一身绯红官袍,即将路过人群的时候,他朝一旁解押他的狱卒借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