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谢谨行狼狈地被人抓走后,他温润的脸庞瞬即松了下来,袖口的位置早已被他手汗弄湿揉皱。
想起上辈子那个又疯又狠辣,可怕的大奸宦谢谨行。
“不,我只险胜,倘若不是上天眷顾让我重来一次,又怎么能抓住你的弱点?”
然后,他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要怪,就怪自己放任这个弱点存在吧”
?
科考消息传到谢珥耳中时,今届的新科状元同上辈子记忆里一样,仍是沈言之。
谢谨行被除名,并且打入了监牢,永远不得以举子身份入考。
此桩事件情势恶劣,谢谨行谋杀家中嫡子,而且还是长公主嫡外孙,更有其嫡母上书严惩。
这样的案件,当判处秋后处斩,但由于其罪犯乃新科举子,熟知律例犯罪,乃罪加一等,太子当则下令即日推出午门处决。
监牢中,看守罪犯的狱卒看见谢谨行一身状元袍,被关进来后,依旧沉静冷持盘坐牢中的模样,不禁耻笑:
“瞧,这就是所谓新科状元,竟是个弑杀手足的shā • rén狂魔。”
其中一个狱卒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带着黄绿色浓痰的口水粘结在他头发上,可谢谨行始终低着眸,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