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月份?”谢岑儿忍不住掐指算了一算,跟着陈瑄一起出京秋獮的时候是中秋前后,在枫山过了十数日,再往北边过来又有十数日,现在其实已经快十月了,这么一想倒是又觉得这温度不算反常,“听说琉州在很北边,下雪应当也是正常。”
“是呢!”王泰又笑着附和了。
谢岑儿抬眼看向了远处,在夜色中,灯火微茫,只能看得到行宫隐隐的轮廓。
她又回头看向了陈瑄宴饮众臣的大殿,此时此刻灯火通明,仿佛如白昼一般明亮。
“娘娘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陛下的。”一旁的王泰大约是以为她在担心陈瑄,谄媚着笑道,“也不叫陛下临幸这行宫中别的女人。”
这话让谢岑儿听得发笑——大约在王泰这样人眼中,她这样一个贵嫔能想到的便就只是这样的事情了。
她也真的笑出声来,转而看向了他,并没有纠正——也没有必要纠正,只道:“那你就回去陛下身边伺候,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可不行,陛下嘱咐奴婢一定要送娘娘平安回去,才能回去复命呢!”王泰说道。
谢岑儿失笑,这大约应当算是渣男的博爱吧?
王泰送了谢岑儿回去行宫中,又叮嘱了宫人一定要小心伺候,才转身回去陈瑄身边去。
回到行宫正殿时候,宴饮的将军们正热闹地在一起拼酒,简直放肆得不像是宫廷夜宴,几乎与那些普通士族的宴会没什么两样。
殿中没见着陈瑄,王泰在门口刚站定,张淮便从旁边过来了。
“陛下与大将军去后面单独喝酒,说让大人回来了在前面看着招呼一下。”张淮小声又快速地说道。
王泰放下心来,便点了头:“那你去回陛下,我已经送了贵嫔娘娘回去,娘娘已经歇下了。”
张淮应下来,便从旁边又往后面去。
王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下,看着这殿中痛快饮酒的将军们,忽然想起来康都那些文人雅士——在康都待得久了,见那些举止文雅总是带着几分神仙气度的王公大臣们看得多,这会儿竟然会觉得这些将军有些粗鄙。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他结结实实按了下去。
论出身他比这些人可要粗鄙一百倍,论官职官阶,他现在就算是混到了陈瑄身边做了内侍官,但官阶官职也都还是实实在在地不如他们,他又哪里能嫌弃他们粗鄙呢?
何况陈瑄作为皇帝都不会这么认为,他又凭什么这么觉得?
前面多少内侍官都因为目中无人做出了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最后丢了小命?
他是不想去重蹈覆辙的。
“这才几月份?”谢岑儿忍不住掐指算了一算,跟着陈瑄一起出京秋獮的时候是中秋前后,在枫山过了十数日,再往北边过来又有十数日,现在其实已经快十月了,这么一想倒是又觉得这温度不算反常,“听说琉州在很北边,下雪应当也是正常。”
“是呢!”王泰又笑着附和了。
谢岑儿抬眼看向了远处,在夜色中,灯火微茫,只能看得到行宫隐隐的轮廓。
她又回头看向了陈瑄宴饮众臣的大殿,此时此刻灯火通明,仿佛如白昼一般明亮。
“娘娘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陛下的。”一旁的王泰大约是以为她在担心陈瑄,谄媚着笑道,“也不叫陛下临幸这行宫中别的女人。”
这话让谢岑儿听得发笑——大约在王泰这样人眼中,她这样一个贵嫔能想到的便就只是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