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说完离开,牛总一人坐在办公室迟迟不能散缓,也只有冯高才能将张云逸带进煤矿,也只有了凡法师才会知道张云逸到底是什么?
坏了!
牛总忽然想到什么,对,白瞎子!
等再次接到消息时,白瞎子已经死了。
牛总猛抽自己几个大巴掌,“对不起,应征,是我害死了你。”
而现在这位张经理,一定和冯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牛总只能在外围协助老张,他不能贸然去找他摊牌,如果他真的也是南佛寺一份子,牛总不想再出现白瞎子这样的事情。
山间的潮气很重,路很湿,天空不断飘洒细蒙蒙雨丝,每个人脑袋上都盯着一层雨雾,老远看去就像戴上一顶丧帽。
不管怎么说,白瞎子和老张是同门,都是南佛寺一份子,便自掏腰包将白瞎子安葬在南佛寺村的山上。
吊唁的人就我和老张。
随后,牛总带着方主任也急匆匆赶来。
直到白瞎子死后,牛总才深深体会到,这个叫应征的蛤蟆他有多苦。
虽说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蛤蟆,在南佛寺的诗书礼乐熏陶下,为了一个使命艰难的活着。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一个能帮助他的人,就连为之敬奉的南佛寺也已经不复存在。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和南佛寺煤矿这么多势力周旋,既要达到目的,又要保全自己,白瞎子太难了。
现在他死了,希望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是,这种解脱太残忍,千年修行就这样化作一缕黑烟。
在白瞎子坟前,所有人站着,一言不发的站着,每个心里都在和白瞎子对话,同时也和自己对话。
牛总突然发现,作为九黎氏族,他不如南佛寺这只蛤蟆。
对自己冷嘲,笑了出来。
我们将目光投在牛总身上,牛总多看了老张一眼,这眼神里夹杂着很多韵味。
白瞎子的死对老张冲击很大,虽然老张不知道白瞎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却清晰的判断出,一定是有人知道他南佛寺的身份。
如今,老张也想明白,把他提到综放办公室主任这一职位,一定和自己这半拉身份有关。
虽然他是半途跟了冯高,可实际上他已经是南佛寺的人。
正如白瞎子生前所说,你已经不是局外人。
叹了口气,转头回去。
……
李媛被安排在综放办公室做文职干事,负责文件和报表这些事。
这样一来,我就有了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虽然,她说她可能待一段时间就走,可是有些事真的不由人,她多待一天是一天,我能多看见她一天就高兴一天。
这段日子,什么他娘的3号矿井,什么他娘的真假身份,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我已经忘记这种烦恼。
可老张却对这位李姑娘并不是很感冒。
说实话,这位姑娘的确可爱动人,也很识大体,懂礼貌,工作上一丝不苟,人际关系处理的左右逢源,刚刚来几天,不光综放办的人喜欢她,矿上其他部门的人也都喜欢她。
当然,这也跟她的颜值和身份有关。
但这一切对于老张这个曾经犯过罪的人来说,有些不自然。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这且不论,张云逸是什么人,一个泥腿把子,就像我这种情况,别说娶人家千金小姐,就算让一个正常点的姑娘看上,能处个男女朋友就已经烧高香了。
老张当年不就是因为家庭问题,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差点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他太了解什么叫做女人,什么叫做现实。
可这位李姑娘不仅不排斥,却对我款款大方,心细如麻,时不时还倒贴上去。
是,有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可是放在我和李媛身上,除了我是一厢情愿,人家凭什么?
这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他怎么就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