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远寒没问罪,景禾也没说什么,甚至也没停他的职,倒是更叫他惶恐不安起来。
惶惶不安了几日,齐倓终于忍不下去,跑了一趟福康宫,想问问陆远寒究竟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处置?”
陆远寒抬头,奇怪地看了齐倓一眼。
“朕为何要处置你?”
齐倓愣了,呆愣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全然没了平时的精明能干。
陆远寒也不解地看齐倓,良久笑了。
陆远寒说:“你是觉得,自己把盲女带回来了,应该受罚,对吗?”
齐倓点头。
陆远寒认真地点着头,又说:“说来得亏你把人带回来了,否则宋嫣然那儿,还暂时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齐倓又是一愣,问:“皇上,这又从何说起?”
陆远寒笑了,“皇后总说,不怕他们有千万个阴谋诡计,就怕他们蛰伏不动。你开了个口子让他们接近,以为计划顺利实施了,这不就正好,露出尾巴了吗?”
齐倓懂了,但还是不解,“可臣将人带回来,若皇后娘娘有个闪失,臣岂不是成了大罪人。”
陆远寒又是笑,“确实,若皇后有事,朕定然会迁怒你。但皇后……她是个很谨慎的人,若非她想抓盲女,绝不会让外人在这种时候近身。”
齐倓这时候才算是彻底懂了。
本以为闯了大祸,谁知主子早看出有问题,是故意把人往圈里引,好叫人早些动手,将人抓住。
既是计划中的一环,陆远寒不责怪齐倓引狼入室,他也不再多想,当即要告退去做自己的事。
“等等。”
陆远寒叫住齐倓。
“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
齐倓停住脚步,回头朝陆远寒拱手行礼。
陆远寒把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扔,皱着眉沉思片刻,才道:“盲女说的那个人,有消息了。你去瞧瞧,不要打草惊蛇,多带些人以防万一,若真打草惊蛇了,就抓吧。”
齐倓顿时有了劲儿,露出笑容,拱手应道:“是!”
齐倓接下任务后,便转身离开。
陆远寒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折,招手叫来门外太监,道:“把这些奏折带上,去凤仪宫。”
凤仪宫。
景禾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冬池跪在她腿边,一下下为她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