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猫半跪在地上给陛下手上的伤处换药,软着声说:
“皇爷好歹顾念下自己身子,手还没好哪里能握得了缰绳?”
一把将手抽回来,陛下挑了下眉头:“些许小伤,偏让朕不能尽兴。”
李从渊一看就知道是陛下手伤还没好全就急着骑马,却又牵累了伤处。
看见李从渊来了,陛下挥挥手,三猫端着药匣子下去了。
李从渊行了一礼,还没说话,就听见陛下直直地问自己:“你觉得陈守章该死么?”
他立刻明白了刚刚四鼠太监对自己说的话,陛下确实变了,从前陛下只会说“朕要陈守章死”,内阁为了让陛下能收回成命,只能在别处一退再退,退到陛下满意才会勉强松口。
现在,陛下换了个法子,他想讨价还价都有些摸不着套路。
“启禀陛下,臣以为,陈守章纵然有些轻狂,言辞稍有放纵,也是、也是、性情的缘故,总是罪不至死。”
“朕也这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