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却又精细无比的菜谱被年轻的君王随口说来,仿佛只是煮了壶开水那般容易。
三猫站在下首已然听呆了。
什么和什么和面?
什么椒什么椒和什么椒?
一、一根柴怎么做汤?
“皇、皇爷……”三猫往前蹭了几步,“奴婢愚笨……胡椒花椒奴婢还知道,那地椒,奴婢未曾听过呀。”
“地椒是一味中药,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药房抓药的都知道。”
“是。”
三猫退了出去,沈时晴又看了半个时辰的奏折,就听一鸡来报说李从渊来了。
这些天她经常召内阁来朝华苑为她讲政务,三位内阁辅臣之中,兵部尚书杨斋开口闭口都是历朝皇帝如何,仿佛一本会说话的起居录,礼部尚书刘康永看似寡言少语极为老成,偏偏一旦开口就得“子曰诗云”,李从渊则以实务入手,讲出来的治国之法由点及面,又能切中要害。
沈时晴对比一番就明白,自己要是想知道从前的皇帝如何行事,就要听杨斋的,想要在处理朝政时引经据典驳倒群臣就可以听听刘康永的,想要好好做事,就得听李从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