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沈时晴叹了口气,抬手将手中的书放展开对着赵肃睿,用手指指着书页的一行,她嘴里说道:
“古有精方,出于太清;始以去病,终以通灵。”
赵肃睿不明所以地看着那空白的书页,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渐渐有了字,就是沈三废刚刚说的那一句。
他非常惊讶,拿过书翻来覆去地看,却见其他页依旧还是空白的:“这是什么?你刚刚那是在做法?”
“不是什么做法,我不过是将书中的一句话告诉你罢了,你知道了,就能看见了。”
沈时晴伸展了下手臂站起身,回身,她就看见赵肃睿拿着那本书跟在自己的身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沈三废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搞的!”
十几岁样貌的赵肃睿双眼有神,捏着书求知的样子活像只小狗儿。
还真让沈时晴有了几分教他的闲情。
“陛下,你说这个梦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
沈时晴招招手,他们两人的中间凭空出现了一张书案。
她的问题让赵肃睿皱了下眉头:“自然是……你我二人都在做梦。”
“对,你我二人都在做梦,可这梦终究有源,就是你我的头脑,所以就算我等能变出成千上万的东西,却不能变出从未见过的。”
说话间,沈时晴的指尖生出了一缕云雾,又很快散去,又生出了雪,接着便消融。
“可要是有一物我曾见过,你未曾见过,又如何呢?”
沈时晴微微一笑,她的手指从赵肃睿的眼前划过:
“陛下,我手中握着一根芦笛,您可曾看见。”
芦笛?那是什么?赵肃睿看向沈三废的掌心,却什么都没看见。
沈时晴看着他的神色,慢慢地说:“芦笛就是用芦苇杆制成的笛子,我手中这支是很简单的四孔笛。”
随着她的话语,赵肃睿看见了她手里的笛子。
赵肃睿是个极聪明的人,沈时晴将其中道理说明白,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所以,沈三废那些研磨颜料的东西他能看见,是因为都是阿池当着他的面用过的,至于雌黄,在沈三废收的那些瓶瓶罐罐里大概是有的,只是他没记住罢了。
至于那书上的字,沈三废说,他的脑袋里也有了,自然就能看见了。
还真是有趣。
“沈三废,你可知朕手里拿着什么?”
沈时晴看了一眼,说:“陛下拿着一颗人头,只是我不知道是谁的头。”
“是张玩,你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