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说。
“这壶里的羊奶都喝完了,我让一鸡去给你换了来。”
沈时晴看看他,再看看拢共不过被倒出来了三四杯羊奶的大铜壶,再看看他……赵肃睿只觉得眼前这人可恨极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话。
还是外头站着的一鸡机敏,恍惚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掀了门帘进来,恭恭敬敬将羊奶壶接了下来提了出去。
心中也是在摇头,他家皇爷纵然有千百般本事,到了沈娘子的面前却无从施展,从前还是被人哄着,现在哪还用人哄了?沈娘子挖了个坑,他能一边嘲笑这坑浅一边跳下去把坑挖深,再把自己埋好,末了再抱怨两句沈娘子竟然脏了手。
铜壶没了,沈三废的手也收回去了,赵肃睿却还是不自在。
“沈三废,今日朕看见了姚迁从江西来的折子,他在江西,倒是比在燕京得用。”
说起姚迁,赵肃睿努力让自己别想起折子后面那截,省得自己没了吃饭的心思。
“姚御史好清名,自以为是个精明强干的,实则不通俗物,从翰林院转到了都察院,每日所做的都是自以为是之事,让他去民间看看总是有些好处……自他到了江西查茶贡,把每日盯着陛下的劲头用来盯藩王,倒是比从前好了许多。”
赵肃睿忿忿不平:“哼,不过是个御史,做得再好那也是应该的,你竟然还给赏了他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