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不定在我身上获取了什么消息想去找人告密,我岂能放你离去,要么你把你衣服穿好,要么我就取了你的命,确保你知道的消息不会被传出去。”
钟离再次将手中的刀抽出一截,作势威胁。
楚江阔心想钟离应该是不会杀自己的,真下得去那狠手早几天就已经对杀了他以绝后患了,哪用得着随时拖着他住行都在一起那么麻烦。
他索性就无所谓道:
“你要杀就杀,我头可断,衣服必须乱。”
“你!”
钟离都纳闷了,怎么想让楚江阔把他衣服穿好就那么困难呢,就为了保持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扁模样,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了?
这到底是图个啥?
看钟离果然下不去手,楚江阔嘿嘿一笑说了句软话:
“你看啊,我现在是你手里的囚犯,囚犯什么样也丢不到你的脸吧,就别在乎这事了,走吧走吧走吧……”
钟离面色怨恼地瞪了楚江阔一会儿,最后只能收了刀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她肯定是不能放楚江阔离开的,但真要杀楚江阔的话,她确实又下不去手。
也就只能放任楚江阔保持着这副欠扁模样了。
“记好了,人家宴会上的宾客应该很多,我会随时盯着你,你最好不要想偷偷和其他人传递什么信息,我若是发现你有异动,瞬间就取了你的性命,绝不手软。”
一边带着楚江阔向清水巷里走去,钟离一边说道。
“行行行、好好好、知道知道知道……”
楚江阔满不在乎地随口敷衍着。
等着看到龙渊门的人,他找个机会直接借助逆月天隐就溜之大吉了,哪还用得着在乎这些事。
清水巷中人流湍急,大多都是一些家丁或丫鬟打扮的人,推动着盛放肉菜的板车、或是向清水巷内搬动着桌椅。
那个传闻中的陆府举办宴会,这些置购着肉菜座椅的家丁丫鬟毫无疑问就是陆府中的人。
看阵仗还挺大的,应该是不出楚江阔的预料,那陆府并不只是邀请了红莲宫的人。
行到陆府门口,门前家丁看钟离想进陆府连忙就迎了上来伸手拦住:
“这位姑娘,你是我们家老爷邀请前来参加宴会的吗,可有邀请函?”
“我没有邀请函,我是红莲宫的人。”
钟离看向守门家丁,目中红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守门家丁感受到红莲业火带来的灼痛,顿时不敢再拦,连忙低眉顺眼抬手指向陆家宅院当中:
“抱歉!小人眼拙,姑娘快请进!”
红莲宫名声如何,蜀国南方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亮出身份,就算没有邀请函也五人敢拦,更何况红莲宫的人本就在这陆家主人的邀请名单之上,现在先来了一个红莲宫弟子没拿着邀请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离抬步走向宅院大门,楚江阔见状跟上,守门家丁却又上前挡住了楚江阔:
“这位小兄弟也是来参加宴会的吗,可有邀请函?”
“我跟她一起来的。”
楚江阔指指前方的钟离,钟离转过身朝守门家丁微微点了下头,但又楚江阔这样子着实让她感觉丢脸,她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我找的一个随从,帮我拿刀的。”
说罢,钟离就将手中的刀扔给了楚江阔。
楚江阔伸手一接便轻松接住,他也有些惊喜,要知道钟离这刀分量还算是不轻的,这么扔过来一般人可没办法单手就轻松接住。
看着钟离这四天对他的折磨式苦训还是有效果的。
家丁皱眉看向楚江阔放荡不羁敞开的领口,见对方胸膛上还刺着一个违和感甚强的竹熊刺青,顿时就有些为难起来,迟疑片刻,开口商谈道:
“那公子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衣裳整理好,今天府上宾客非富即贵,这样子有些不成体统……”
楚江阔心中无奈。
他也不想这样遭人白眼啊,但阿宝非要让他露着刺青,他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头一扬,厚着脸皮说道:
“不行,我就这样。”
“这……”
家丁顿时为难了起来,但转头看了看钟离,既然楚江阔是跟钟离来的,他自然也不敢阻拦,只能说道:
“那公子和那位红莲宫的姑娘都进去吧……”
楚江阔点点头,与钟离一道走入了陆家宅邸当中。
守门家丁略带厌恶地看了跟着钟离走进去的楚江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