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众人本就不愿相信江望月会做屠村嫁祸之事,此刻听知晓了楚江阔手中那封信的由来,听唐贯一指责楚江阔,当即纷纷附和:
“对,你这个小魔头不仅干出泯灭人性之事,还想将其嫁祸到江庄主头上,你罪当万死!”
眼见即将就要获得清白,却被这个唐贯一跳出来搅局了,楚江阔和陈鱼雁都愤怒的看着她。
原本听闻唐贯一是个有本事的人,来到安州城的话想必定能将当日福禄村之事差个水落石出,谁成想这唐贯一竟然反助恶贼。
陈鱼雁顿时急哭,怒指向唐贯一喊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来就是江望月和杜生害我们!”
唐贯一冷哼一声:
“我没有看到江英雄害你们、更没有看到什么杜生,只看到了你们要害江英雄,江英雄早年抵御竹妖祸患,救万民于水火,岂能容你们陷害,我必须主持公道!”
还未来到安州城之前,唐贯一就已经听说过江望月的不少事迹,心中对其满是崇敬,俨然一副忠实拥趸的模样。
楚江阔冷笑:
“呵呵,你的公道就是这么主持的?想不到堂堂京邑名捕,原来就是你这种货色,杜生就在此地,只要将他揪出,一切便可知!”
几日之前就听阿宝说杜生身上的气味在改变,原来杜生就是为了防这个唐贯一的。
唐贯一同样冷笑道:
“笑话!若杜生在此我早已识出,哪用得着你说。好,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你倒是将他揪出来看看!”
“如你所言。”楚江阔目光当即直勾勾的盯向了石雄。
虽然石雄是杜生假扮的,但此刻他肯定不能承认,当即便装样怒然笑道:
“你盯着我干什么,莫非你想说杜生假冒的?”
“你是不是,一试便可知!”
话落,楚江阔当即就要对杜生动手。
动手先杀了杜生,杜生肯定会当众装死不愿复生,但楚江阔早已备好了一些王水,就是当初和谷阳潜入剑庄是谷阳交给他溶解门锁的东西。
王水能溶解了杜生的肉,想必能真正杀了他,而杜生受到真正的死亡威胁,定然得复生反抗,届时一切都能明了。
但就在楚江阔将要动手之际,唐贯一却眉头一拧挡住了他:
“怎么,你想借揪出杜生的名义当场shā • rén?”
杜生所扮的石雄当即也佯装惊恐,后退数步:
“楚江阔你敢当众shā • rén?!”
“少废话,他是不是杜生,马上便知!”
只要证明了石雄是杜生所扮,一切都好说,楚江阔也不顾阻挡,伸手入怀从怀中抽出天星碎月刀,挥刀就要去将唐贯一挡住自己的刀给打开。
“当”一声,两兵相接,唐贯一的刀却纹丝不动。
楚江阔心中顿时惊骇。
这天星碎月刀两江望月的剑都能轻松砍碎,为什么还打不开唐贯一的刀?
要知道江望月的剑那可是由万柄绝世利剑合为一体的,其强度世所罕见,莫非这唐贯一的刀比江望月的剑还厉害?还是天星碎月刀失灵了?
心中询问阿宝,阿宝却道:
“天星碎月刀是专门克制江望月的,当然对江望月很强、对别人就不管用啦。”
“可刀上有那么多用神树铜锈刻画的铭文,神树铜锈的力量不是应该能对任何人进行压制吗?”
“你现在就只能催动相当于一个铭文的力量,效果又不明显。”
楚江阔疑惑,他使用灵触裹住天星碎月刀的时候,分明感觉到铜锈铭文将自己的生命力吸入其中,在数百个铭文之内进行了形态不一的流转,然后又经由最后一个铭文回归到他身上,生生不息运转,分明调动了所有铭文,阿宝为什么说只能催动相当于一个铭文的力量?
问于阿宝,阿宝却说:
“正是因为你的生命力在全部铭文中流转,导致不能把每个铭文的力量完全发挥,所以才只相当于一个铭文的力量;你不是无法催动所有铭文,只是催动了所有铭文的力量就只相当于一个!”
听闻此言,楚江阔索性控制着自己的生命力停止流转,而是使其强制倾注于一个铭文之中,想要与唐贯一硬拼。
但刚这么做,他就感觉自己的生命要被一个铭文给完全吸走似的,幸好阿宝强行把他的生命力给吸了回来。
看来眼下想要强制催动一个铭文是很难办到的,这天星碎月刀能直接克制江望月,应该是里面还加了什么与江望月本人有关的东西,而不是因为铜锈铭文,否则的话随便找把武器来刻画上铜锈铭文都能克制江望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