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被唐贯一挡住,楚江阔索性又伸手入怀抽出了一根草,想要施展月光闪强行去砍了杜生的头,反正只要杀了杜生、再用手段逼杜生复活,一切都好说。
可惜杜生见过他的月光闪,心知现在他要使什么招数,立刻就往人群后方挪去,想要借其他人挡住自己,一边躲一边惊恐喊道:
“救命,此贼想杀我,我不想死!!!”
“阴谋败露还不俯首认罪、还想shā • rén,此子杀性入骨,留之不得!”借着杜生搞出的乱,江望月当即呼喊一声。
而听号召力极强的江望月振臂一呼,听完众人当即群情激奋,各自抽出兵刃就想对楚江阔动手。
虽然月光闪在人群不密集的时候可以避开要杀之人和不杀之人,但问题是前方的人实在太多,一片人头攒动,空隙太小很难避开,若楚江阔强行用月光闪去杀杜生的话,那肯定是百十来人的脑袋齐齐落地,届时裤裆里掉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彻底没办法再洗清冤屈。
这次的洗冤计划被这么一搅眼看是已经失败,楚江阔只能愤怒看向江望月:
“老猪狗我先杀了你!”
挥刀便向江望月砍去。
事到如今,只有杀了江望月先为村民报一半的仇了。
江望月心知自己在天星碎月刀面前完全就跟豆腐做的一样,立刻惊恐躲开,楚江阔正想追杀,唐贯一横刀就来挡住了他。
“臭婆娘!”
楚江阔咬牙切齿,对唐贯一同样怨念深重,若不是被唐贯一这么一搅合,他和陈鱼雁早就已经正名了。
而趁着唐贯一挡这么一下的功夫,江望月早已躲入了人群之后,群情激奋的众人举着手中兵刃就向剪燕亭围了过来,陈鱼雁只能喊道:
“江江我们快跑吧!”
这么多强者围来,若被抓住是绝对无法再逃脱了。
灵枢阁一行人本以为陈鱼雁即将获得清白,还满心期盼,但此刻见局势一转,被证实了是陈鱼雁和楚江阔一起诬陷江望月的,灵枢阁一行人顿时又满脸失望。
但此刻,陈鱼雁实在是没心情管自己师门的人怎么想了。
楚江阔应她声,也不与唐贯一恋战,转身牵住陈鱼雁,用捏在手中的草立刻施展逆月天隐,瞬间两人都陷入了无形。
看着两个大活人在眼前消失,众人皆是一愣,江望月赶紧喊道:
“楚江阔会隐身之法,各位注意看地上痕迹!”
闻言,众人才赶紧仔细查看起了地上痕迹,唐贯一动动鼻子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却发现她根本无法追寻到楚江阔和陈鱼雁两人的气味轨迹,仿佛那隐身之法将两人的气息也遮蔽了,唐贯一皱眉,也只得和其他人一样仔细查看起地面痕迹。
很快陈易就看到了一排楚江阔和陈鱼雁踏过的迹象,立刻指向安州城方向:
“他们朝那跑了,快追!”
追来的一行人中还有各大宗门的宗主,皆是实力恐怖至极的人物,隐身的楚江阔和陈鱼雁几遍用尽全力逃跑,也还是与那些人物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两人都看得心中焦急。
陈鱼雁皱眉许久,转头对楚江阔道:
“我们先把速度放缓一些,现出身形跑。”
楚江阔知道陈鱼雁肯定是有什么计策,也没多问,便依言解除隐身现出了身形,并且与陈鱼雁放缓了一些逃跑的速度。
陈鱼雁伸出右手食指不断转动,一团花瓣随即便从她手指转动的中心处出现,越转越大,最后变得约有一个水缸大小,轻盈漂浮在陈鱼雁头顶上空,然后陈鱼雁一挥手,那花瓣团轰然一散,附着到了两人的背后,形成了一个花瓣组成的人形,像是披在他们身上的花衣一样,此时陈鱼雁又叫楚江阔加快了逃跑速度,好像花衣的作用是给他们增加速度似的。
前方,出现两条岔路,一条通向安州城、另一条则通向夕村,
“我数三声,你就立刻带我隐身,转往夕村的方向跑。”
陈鱼雁说了一声,楚江阔又拿出了一根草准备好。
“一、”
“二、”
“三!”
刚听陈鱼雁数出三,楚江阔就立刻向手中的草内灌入神力,瞬间拉着陈鱼雁一起隐身,并转身向夕村的方向跑去。
同时,披在两人身后的花衣立刻脱离了他们,受陈鱼雁所控,两件花衣还保持着人奔跑的动作,跑往了安州城的方向。
正追赶着他们的众人都只当花衣是加快逃跑速度的,并未多想,也追赶着花衣跑向了安州城方向。
当然,也有几人意识到了花衣可能是障眼法,还想驻足仔细辨认一下地面痕迹。
而灵枢阁的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是陈鱼雁的把戏,不过张小娘皱眉纠结片刻,然后就决定护陈鱼雁一次,追至岔路口上,故意引着灵枢阁的人在路上暗中用力踩了几脚,掩盖住楚江阔陈鱼雁两人留下的痕迹,动身继续向花衣逃跑的方向追去。
想要查看地面痕迹的人眼见痕迹已乱,又看灵枢阁的人也向花衣方向追去,心想灵枢阁之人肯定是能看出陈鱼雁花招的,但既然她们都向花衣追去,那就代表花衣不是什么障眼法,于是也跟着灵枢阁的人向两件花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