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众人随即便开始动笔作画。
边画着,众人还边将目光偷偷的投向楚江阔。
主要还是担心万一楚江阔真能出乎意料作出让他吃惊的画作,所以他们下意识想看看楚江阔的动向。
见楚江阔纯粹就是握着画笔在纸上乱画一通,甚至连握笔都不会握,众人随即心中大定。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夫无误了,只是一时走狗运气惹得了陈二小姐青睐,看这一场比画把你打回原形!
陈鱼雁看着楚江阔的做派也顿时陷入了迷茫。
她知道楚江阔作画的手艺很高超,可现在楚江阔完全是像四五岁的稚童那样拿支笔在纸上胡乱图画,根本没有一点作画时该有的笔走龙蛇之风,而且看他画纸上呈现出来的图案,也根本是一片混乱,他这真的是在作画?
难不成他这次是故意要找输受辱的???
片刻之后,先有一位名叫罗文斌的少年停了笔,待画上墨迹干涸一些,他便高声宣布道:
“罗某不才,先各位一步画好。”将自己的话拿起,先向周围众人展示了一圈,然后正正对向陈鱼雁,歉意道:
“陈二小姐还请见谅,方才情难自控,罗某将你也画入其中了。”
以纱巾遮面、抱着阿宝恬静坐于一旁的陈鱼雁跃然纸上,遗世而dú • lì。
那罗文斌所画,虽只有形似、未有神似,但单从技艺方面来说,也算是十分纯熟。
罗文斌将自己的画展出后不久,又有一少年向阿停笔,笑道:
“巧了,向某也情难自控,将陈二小姐绘入了画中。”
向阿展出自己之画,也是如罗文斌那样绘制着恬静的陈鱼雁。
也不知是罗文斌带的头还是个个本就都怀有撩拨陈鱼雁的想法,在罗文斌与向阿之后,陆续停笔展画的人,口中都重复着同一句话:
“巧了,我也情难自控,将陈二小姐绘入了画中。”
“巧了,我也情难自控,将陈二小姐绘入了画中。”
“巧了,我也情难自控,将陈二小姐绘入了画中……”
虽然一开始说了是画陈鱼雁手中的阿宝,但到最后却都纷纷把画的主题转变成了陈鱼雁。
最后,只剩下付瑾年和楚江阔还在作画,不过付瑾年随之也停了手,叹道:
“既然各位都画了我夫人的妹妹,那我也不能落后,实不相瞒,付某也画了妻妹。”
将画展出,众人观之纷纷惊叹。
付瑾年所画,要比其他人的好太多了,不仅有七分形似,更将陈鱼雁的shén • yùn都画出了三分。
楚江阔还在面前画纸上漫不经心的“胡乱涂鸦”,抬头看了看付瑾年展出的画,心中咋舌,陈鱼雁的姐姐、他夫人就在面前,他竟然还敢对自己的小姨子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心思,简直道德沦丧啊。
众人看到付瑾年展出这么一幅画,自然也都明白了付瑾年有些什么心思。
不过在这世界的时代背景之中,有权势的男性三妻四妾本就已经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规则了,因此其他人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雅诗也看出了他丈夫的心思,目光微微暗淡,但随之看到正握着画笔在纸上胡乱涂鸦的楚江阔,她目光忽又坚定起来。
她能看出她妹妹待那个小村夫有些不同,或许真的是动了情也说不定。
她怎能让自己妹妹的幸福落到那种人手中?与其让她妹妹喜欢上那种一无所长还喜欢卖弄的小村夫,那倒真不如与她共侍一夫更好。
看着楚江阔画了许久,纸上还是一片混乱涂鸦,陈鱼雁满心失望。
楚江阔的画技明明那么好,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耍智障呢?
她能看出面前一众世家公子皆是想借比画之名博她瞩目,在这种时候,楚江阔还存心耍智障装弱,那不是存心惹人讥笑么?
不过陈鱼雁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一众人都是为了博她瞩目,那么待会儿无论楚江阔画成什么样,她都表现出只喜欢楚江阔画的就好了。
再怎么说她和楚江阔是同生死共患难走过来的,楚江阔还对她有意,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楚江阔当众丢脸?
又过片刻,楚江阔也落了笔,笑道:
“巧了巧了,我画的也是陈鱼雁。”
众人注目向楚江阔身前的桌案看去,分明还是一幅乱涂鸦,就这也好意思说是陈二小姐?
张普呵呵笑道:
“江兄弟还请不要开玩笑,你所画连人形都没有,怎可能是陈二小姐呢?”
楚江阔一脸理所应当的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幅乱涂鸦:
“这不是人形吗?陈鱼雁本来就长这样呀。”
陈鱼雁一愣。
原本她还想无论楚江阔画成什么样都表示喜欢的,但现在楚江阔胡乱图画一阵然后说她就长那样,不是存心气人嘛?
分明刚回家的时候楚江阔还说她长得好看来着,可为什么现在又非要成这样?
这也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