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司,书房。
于清禅身上披了一件单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大会儿功夫,公孙茂走了近来,轻声道:“我已经将府衙的人打发走了。”
于清禅‘嗯’了一声。
公孙茂轻蹙眉头,欲言又止。
这时,于清禅睁开眼,提醒道:“不可揣摩圣意。”
闻言,公孙茂舒展眉头,颔首道:“是。”
不过迟疑了下,他又说出一个人名来,“那赵慕殇......”
于清禅打断了他的话,“他如今人在皇宫,自然有人看着,与你我无关。”
公孙茂不再说话了。
于清禅运了口气,用手指肚搓了搓眉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
众人睡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徐牧没有去叫醒众人,而是独自盘坐在院中,修行了数个周天的吐纳术,这才睁眼起身。
昨天等到衙门人都走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天罗司说这事是凡人所为,不归他管,别说是刘润了,就连徐牧也十分诧异,心说这天罗司是怎么了,就连当初临川城那里只是怀疑有人控尸shā • rén,都派了两名司使去看看。
如今这怪事就发生在京城,而且还是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先别管信不信的,来个人瞧瞧也行啊,结果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真是奇了怪哉。
天色全亮时,白业来了,一进门就瞧见徐牧在院子里打拳,猎猎作响,便站在一旁做起了看客。
待一遍拳打完后,白业十分捧场的鼓起了掌。
徐牧用手背擦了下额头汗水,说了句‘来了。’
白业‘嗯’了一声,环顾四周,好奇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
徐牧没什么好隐瞒的,将昨晚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随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子,三幅棺材大敞四开着,均是人首分离。
白业站在棺材前,分别瞅了眼三具尸体,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徐牧跟了出来,问道:“可是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