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业‘呵呵’一笑,没说话。
徐牧认为他是默认了。
白业走到大门门槛,坐了下来,“出了这档子事,京城里恐怕没有连线师敢接这桩生意了。”
徐牧走来,坐在他旁边,“或许,衙门会让咱们直接就这么将人埋了。”
白业打趣道:“干这行的本来就没多少,昨晚连死了俩,就更没几个了。”
徐牧不禁笑道:“其实咱们这行,与他们一样,最容易遇到邪乎事,就像之前,我在临川时,连死了好几个伙计,剩下那些几乎都撂挑子不干了。这行本就不好招人,除了真缺钱,谁会干这个。还得是胆子大、百无禁忌才行。”
说完,徐牧转头调侃道:“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主?怎么非要干这个呢?”
白业笑道:“那我走?”
徐牧哈哈一笑。
这一上午,没什么事,没尸体进来,也没尸体出去,都到了巳时,屋子里那几位才陆续醒来,无精打采的走到了院子了,往那一杵,什么也不说。
洛禾揉搓着额头,有气无力道:“这一宿,竟是梦见吓人的东西。”
朱上玄脸色难看,心有余悸道:“我也是,总是梦见有个没头的鬼怪在身后追着我跑。”
老海没说话,但从脸色也能看出来,这一觉睡得不好。
另一边,衙门口已经贴上了公文告示,寻一位连线师去义庄给三具尸体缝头,银子是平常的五倍。
银子到是不少,可风险实在太大了。
昨晚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
先后死了两位连线师,剩下那几位连线师,哪还敢去。
这公文告示上,说是寻一个连线师,去缝尸体,可实际上呢?
潜台词就是,可有连线师前来送死?
谁都不傻,谁都想活着,银子是好,但得有命花才行。
告示从早上就贴上了,看的人不少,就是没一个人敢将告示揭下来。
眼看着天就快黑了,街上行人脚步匆匆往家走,守在衙门口的衙役扭了扭腰,心想,得嘞,今个儿这告示没人揭了。
就在此时,由打远处走来一人,站在了告示前,神色淡漠的瞅了一眼,二话不说伸手将告示撕了下来。
那衙役顿时一愣,瞅着对面那女子,问道:“你是连线师?”
这女子相貌平平,背着一个包袱,将手中的告示抬了抬,淡淡道:“连线师田舒,接这活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