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头:“有如此身手,应该便是当日刺杀秦琮的人。只是秦琮和翰亲王毫无关联,又为何要杀了他二人?”
“许是为了争权夺势?若如此看来,马平川的嫌疑最大。”叶暮山自言自语道。
片刻后,他又叹了口气,双手撑膝站了起来,似乎不情愿地说:“走,随我去见见马平川。”
叶暮山带着一干随从出了宫殿,向马平川的府邸而去。皇城官员的住宅都离皇室宫殿有些距离,叶暮山换了身便服,走在街上,便如同寻常的官宦子弟,并未引起太多注目。
还在街上,叶暮山便听见有快马奔驰的声音,前面传来阵阵惊呼。叶暮山皱着眉头,向身旁的穆长笙做个眼色,穆长笙横挪两步,待到马匹从身边掠过时,轻盈地跃起,整个身子都挂在马的一侧,一手扯住马缰,硬生生地将马扯着转了一个圈,而后才停下。
马上的人骂了一声,跃下马来,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也干拦路!”
穆长笙二话不说,一手擒拿拿住那人手腕,一扭便将他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强压他跪在叶暮山面前。
“当今圣上,够不够拦下你个杂碎?”叶暮山旁边的一个太监啐了一口。
那人听见“圣上”两字,连头都没敢抬起来,只连连磕头,喊着饶命的话。
“看你服侍,是哪个府里的下人?”叶暮山拂了拂衣袖,看也不看他,问道。
那人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又磕了两个头:“回陛下,小的是马大学士府中的……”
“哦,原来马大学士府内一个下人,便有如此威风,果然厉害!”叶暮山微笑道。那人却愣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小人不敢!只是马大学士府邸内出了些差池,小的才这么急忙赶去通报刑……衙门,这才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赎罪!”
叶暮山与穆长笙对视一眼,问道:“马平川出事了?”
“是,马大学士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