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山惊道:“马平川也出事了?”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叶暮山迈开步子,两步并作一步地向马平川府邸去了。马府内已然乱作一团,有几个门客认得叶暮山,虽十分诧异,还是迎上来行礼,通报了情况。
马平川与翰亲王相似,也是一刀致命,并无其他痕迹,只是时间上比翰亲王晚了两三个时辰。
叶暮山看着马府里涌动的人流,刑部、大理寺、衙门的人进进出出,都挤作一团。他突然觉得有些烦闷,也不愿再找人训斥,带着穆长笙众人便回宫了。
他一路无话,回宫后直接去到御书房,遣散了左右,只留下穆长笙一人。穆长笙发觉叶暮山有些怪异,但无意询问。想说的,叶暮山总会自己开口,穆长笙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听者而已。
叶暮山坐在桌前,将桌前的一堆奏折全推到地上,却从桌下摸出一壶酒来,冲穆长笙做了个得意的表情,然后自斟一杯,全然不理会穆长笙。
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叶暮山却不尽兴一般,在书房内又翻找一通,又拿出两个酒壶。穆长笙知晓叶暮山贪杯的习惯,在御书房内藏酒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他也很少在大半天饮酒,只在处理完奏折之后或餐后小酌。
穆长笙发觉今日叶暮山话很少。平日里叶暮山倒是喜欢和穆长笙交谈,或是分析局势,或是杂话闲聊,穆长笙一向寡言,叶暮山很多时候都是自说自话,穆长笙也已习惯。今日叶暮山也难得很安静。
叶暮山的脸因为酒的缘故,已经红了起来,周身散发着酒气。他低垂着头,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如同醉酒一般,但穆长笙深知叶暮山酒量不错,这点酒断然不能将他灌醉。
“你猜,当日那个身形迅捷而诡异的人是谁?”叶暮山突然抬头看向穆长笙,笑了笑。
“陛下这是知道了?”穆长笙总是适时地反问。
叶暮山眼神惺忪,却像是真的醉了:“你可听说过翼族?”说完,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穆长笙思索片刻,确认不曾听过这样陌生的名字,便答道:“属下不知。”
“翼族人……说起来也算是与我们颇有渊源。翼族中,有一类人被称作‘暗羽’,是黑夜的刺客,身形敏捷如同御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