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怒意十足的一脚令他承受不住,起身再跪好的同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身后的护卫也纷纷跪拜了下去,噤若寒蝉。
容卿薄俯下身,俊脸笔直的贴近月骨的眼前,咬牙一字一顿道:“本王捧你做这东池宫的护卫首领,你竟连把剑都看不住?”
月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努力吞咽着一波一波涌上喉头的血,艰难道:“月骨该死,殿下息怒。”
容卿薄似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俾睨着他:“本王问你,本王昏睡数载,你可曾见过这个叫姜绾绾的女子?”
一句话,叫月骨面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抽离了开来。
他说不出谎话来,于是只能沉默。
可此时此刻,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容卿薄的目光便一一扫过周遭的护卫:“你们呢?”
一片死寂……
像是戴了一张张惨白的面具一般,一众人一时间连呼吸似乎都要被逼的停了下来。
“好,很好。”
容卿薄像是被气笑了,向后退了一步:“想来本王昏睡久了,叫这东池宫换了主子都未察觉,既是如此,本王还留你们作甚?!护卫营新苗子一茬接一茬,总能挑出些顺手的。”
话落,轻薄剑尖轻点脚下:“反抗也好,不反抗也罢,都随你们,本王今日便亲自清理门户。”
素染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东池宫的护卫早就该换一换血了,将这些个站在姜绾绾身旁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住着也舒心多了。
月骨默了默,深深匍伏下身子磕了一头:“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护主不力,甘愿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