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抽出身后护卫的剑便干脆利落的搭上了颈项。
剑柄又在下一瞬被一脚踢飞。
容卿薄对他的这个贴身护卫再了解不过。
与其说是被赐死,倒不如说是他眼下一心求死。
他宁愿死都要守住的秘密,反倒叫他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他眯眸瞧着月骨晦暗的面色,凉凉道:“去私狱领罚,本王不叫你死,你便先好好活着,不想身后的一众护卫都给你陪葬的话。”
“……是。”
……
河水清凉透彻,薄薄的一层,漫过一块块卵状的小石子,时而有狡黠的小鱼苗一甩尾便消失在了小石子下。
胖乎乎的小白手就小心翼翼的一块一块掀着,个头不大,倒是眼疾手快,不一会儿岸边临时挖的小坑里便游了一堆小鱼小虾。
青衣收腰,眉眼冷峻的男子就在岸边枕着一株近百年粗的树干,咬着半块薄饼,吊儿郎当的瞧着裤脚已然湿了的小家伙:“喂,裤脚湿了啊,回头瞧你小舅舅怎么罚你。”
小家伙嘟着润润的樱桃小嘴,得意洋洋:“不就抄论语嘛,大舅舅你帮忙抄了便是。”
“你想的倒是美。”
“昨儿夜我听大舅舅你说梦话了,一直在骂谁混蛋,是谁呀?”
“自然是你,隔三差五尿我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的,怎的不惹你就不尿,惹了你就尿了?”
圆润润的小家伙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齿:“也就大舅舅你笨了,小舅舅早就知晓那是晾好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