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诗眼看都已经要去拿金条了,闻言,晦气的皱了皱眉,收回了手:“这个真不知道,云之贺将三伏交付给云上衣后就云游四方去了,多年来连云上衣那边都没怎么得到过他的消息,甚至连他女儿云雪都鲜少见到,更遑论我了……”
他顿了顿,奇怪道:“你找云之贺作甚?”
不等他回答就又自顾自道:“你若对三伏的内功心法动了想法,就劝你断了这个念想吧,一来三伏内功心法向来只传给选定的下一任尊主,你逼他也没用,二来练这内功的人要么一开始就修炼的三伏剑法,要么是从未练过内功的,像你这种杂糅数家功法的,根本就练不了,一不小心便是走火入魔,心智癫狂的结局。”
容卿薄单手撑额,淡淡道:“无用,且啰嗦。”
月骨立刻上前将金条抽走,不忘警告一句:“话少些,殿下不喜话多的人。”
寒诗冷嗤一声。
他才是最讨厌说话的人好不好?若不是看在金条的份儿上,他们求他都不一定能求他多说两个字。
他起身向外走,越想越气。
一盘子的金条,最后竟只得两根。
人都出去了,又回来,啰里啰嗦道:“你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去谋算你的宏图大业,姜绾绾这女人,早就没心了,她自己熬过了被冷血浸透的日子,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不需要别人了,你瞧她现在跟你有说有笑,可回头就能毫不留情的给你一刀,你瞧她似是很爱吃,但其实是因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想趁还活着的时候多尝一口这人间烟火的味道罢了,你瞧她似乎是为了你才去庞氏低三下四给人赔罪,实际上是怕欠了债,她那三伏的哥哥还得赶来给她还债,她这辈子会在乎的也就云上衣了,不是因为她依靠着云上衣的内力而活,而是因为云上衣是唯一一个哭着求她活下去的人,你不是云上衣,你也成不了云上衣。”
你不是云上衣,你也成不了云上衣。
他这番话说的比刚刚还要啰嗦,却没遭到容卿薄的第二次斥责。
月骨也没再警告他,甚至在他离开后,又追上去,将那一整盘的金条都递上了。
他吃了一惊,原本在他追上来时都做好打一架的准备了,毕竟刚刚那番话实在不怎么悦耳动听,而容卿薄那厮又不是个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