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太多困惑。
沈思思眉开眼笑,却又热泪滚滚,她局促的上前一步,作势要抱沈听澜,却在目光触及沈听澜华丽的衣裳时,缩了回去。
“听澜姐姐,你好多年没回来了。”沈思思如是道,一如记忆中的儒慕。
“是,是姐姐的错。”沈听澜抱住沈思思,怀中削瘦的小姑娘,让沈听澜潸然泪下。
她的家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过得不好。
一点也不好。
周围观察的村人这才了悟,原来这贵妇人是沈听澜,有些认出来又不敢认的人叨叨念:“我就觉得是听澜,看着就像是她!变成夫人了!都不敢认了!”
“姐姐,我们进去再说吧。”沈听澜的主动,让沈思思也放下了局促。她回抱沈听澜。
“好。”
领着沈听澜进去,沈思思看着破败到连落脚都显艰难的院落,闹了个大红脸:“要不,我们上村长家坐坐!”
“不必。”这平房是沈听澜住惯了的,她不嫌杂乱,扯了两张杌子,要沈思思坐下与自己说话。
“爹呢?”沈听澜问。
沈思思嘴唇颤动几下,干涩的开口:“爹走了,你嫁人第二年就走了……”
“这不可能!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听澜先是一愣,而后难以置信的喊了起来。她爹的确是身体不好,日日咳嗽,可明明她嫁人时大好了啊!
“爹走得突然,他不让我去告诉你……”沈思思舔舔劳作太久、滴水未进而干裂的唇瓣,将这几年的事情一一告诉沈听澜。
她们的爹死后,好赌好酒的大哥拿家里的所有积蓄讨了一门媳妇,后欠了赌债,赌坊的人日日来砸门,便收拾东西去自己婆娘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