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昀泽虚弱的几乎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好在林怿这时脑子转的快。“你是说宁贵人吗,她活的好好的呢。”
杜昀泽听到这话双瞳放大,几乎不敢相信。
这时小夏公公走了进来。“我打听清楚了,杜太医方才去了冷宫。”
等小夏公公走进床边,发现杜昀泽已经醒了。“哟,快躺着,别折腾。再折腾就又是半条命呀。”
林怿把前因后果串在一起,这才搞明白杜昀泽昏迷的缘由。他说道:“杜太医莫担心,冷宫塌了宁贵人并无大碍,已经搬到清凉殿去了。”
杜昀泽听到这话心里送了一口气,困顿的眼皮缓缓的闭上了。
林怿和小夏公公见状,也不好继续待在房里打扰人休息,只得轻悄悄地退出来。躲到厨房里去说悄悄话。
小夏公公弄明白了事情缘由,只感叹道:“造孽啊。”
林怿听到这话反问道:“难不成公公早就知道杜太医和宁贵人的事情?”
小夏公公说道:“昔日里传出的那些绯闻,并非全是淑贵妃的捕风捉影。宫里头的传闻轶事,大多可信三分实。”
林怿顿了顿,随即说道:“那您瞧着他俩该怎么办?总归我主子现下是争宠无望。”
小夏公公拍了拍林怿的脑袋,“你这脑袋在肖想些什么。宁贵人再不济也是宫妃,虽受冷落,但皇上并未废弃她。”
林怿说道:“公公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现在屋内的杜太医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眼睁睁看着他寻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夏公公闭嘴了,心里估量着孰重孰轻。杜太医对他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而皇上是主子,不可违逆。
思来想去,小夏公公心里渐渐明了,“这话你不必再说,这是人家的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作为旁观的没资格说三道四。”
林怿心里感慨着:“你以为我想淌这趟浑水呀,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才不会去考虑这一茬子事。”
往皇帝头上戴绿帽子可是件要杀头的大事,尽管他有系统相助,但也拼不过刽子手的大刀呀。
林怿的任务进度表自从上次由红变绿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去骚扰系统得到的也只是一些无关轻重的消息。
林怿心里觉着任务的突破口应该在杜昀泽的手上。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杜昀泽对着宁贵人确实是一往情深,掺不得半点假。就是不知道宁贵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林怿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清凉殿,一开门见里头热闹的很。
平日里清凉殿是少有人来的冷清,今天竟然来了好些人。
内务府的小总管端着上好的绫罗丝缎候在清凉殿内,看到林怿立马放大了眼睛。
“诶,林公公可算是回来了。”
林怿有些尴尬,“你找我吗?”
“可算是等到您了。清凉殿的正主闭门不见客,宁答应也不知去哪了。可让咱家好等。”
林怿看着对方略微焦急的模样,问道:“公公有何事?”
内务府的小总管把手里端着的赏赐一股脑塞进林怿的手上,险些把林怿的小身板给压坏了。“恭喜公公贺喜公公。皇上翻了清凉殿的牌子。”
这话像是平底惊雷,炸的林怿不知所措。“你,你再说一遍。”
内务府的小总管捂着嘴笑道,“公公还别不信,咱家办事这么多年哪还会出错。先在这儿恭喜公公了,这可是入宫的小主们中头一份的恩宠。”
林怿抱着一堆料子,又环顾四周看见春云和秋月手里捧着的赏赐,脑袋里头突然回过了神。“公公,你刚才说皇上翻了清凉殿的牌子,莫非是宁答应的牌子。”
内务府总管笑道:“正是正是,赶紧去把你家小主寻回来,早早做些准备。”
林怿尴尬地应下了,又向着内务府太监说了几句客套话,将对方送出了大门。转头放下手里的东西,万般无奈道:“手头上伺候着一个,又来了一个。我这太监当的可真憋屈,任务没完成,还尽给自己找了一堆子烦心事。”
这宁答应去哪里了他怎么知道,林怿该上哪儿去找?
春云秋月倒是机敏,抱着上头的赏赐堆进了宁答应的屋子。
林怿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自己还憋着一肚子话要说又得出去找人,不知道小木子那家伙上哪儿浪去了。
林怿转身关上宁答应的屋子,刚准备离开就对上了自家小主的目光。
宁贵人满脸幽怨的看着林怿,一言不发。
林怿心里憋屈的慌,说出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皇上翻了咱们的牌子。”
谁料宁贵人听了这话眼前一黑,直愣愣的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