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融目光崇敬对乞伏植看一眼,然后问白容:“只要不是冷的天。春暖花开时候的多数日子都能行吧?”
白容低垂着头,心里紧张到谁都不敢多看。她抬起头,粉红珠花一动不动:“不要春暖花开。”
白仲融不知道怎么了,连他自个也说不明白的焦躁,他试探地又望一眼乞伏植,当然又是崇敬的目光:“殿下!这纳采,问名的仪式都到了,为何“请期“就要这么快决定下来?”
白容一听,傻了,他爹该不是患上女儿婚期的焦虑了,怎么问话的这啥意思?她赶紧的的出声:“既然二殿下,姨母都在这里,我这里就把佳期订下了。我说明日,二殿下觉得如何?”
乞伏植的脸庞上看不出心绪,始终带着适度的笑。
白仲融恍惚间说:“明日。”他的夫人冷伽仪脸色瞬间阴转晴。
冷月淑用丝帕捂着嘴笑的时候,她侄女白容似乎很有主见也不在乎俗礼地说:“对,可这不是我单一人想的,殿下也这样想的,他收到了我阿兄戴过的那块先王翡翠配件。要说以物成缘,天赐良缘也不过如此。”
她说着就从荷包里取出来那一串异国玻璃珠,水凝成的淡绿色冰一样握在少女手里。
冷月淑不是很喜欢她的过份自信,这在大渊王廷的后宫讨生活会有些吃亏。她冷淡对白容反问:“二殿下还没有出表态,你就这样一人决定了?”
冷伽仪目光毒勾子似的望着女儿,白绯也很不解她姐,这都矜持了一下午了,忽然这个样说话,这是打算前功尽弃啊?
白仲融不看乞伏植了,既然觉得女儿长大了,真的就只有当爹的不舍得。他怅然问白容:“你就这样定了?”
冷月淑这一问就把白容的气势给逼回去了,冷月淑心里还是对侄女这关键时候的先发制人很满意。
“姨母还是要请三位巫师大人占卜的,你们能等待吗?”
白仲融今日滴酒未沾,但他似乎是醉在这恍惚中无法相信的现实中了。
乞伏植保持儒雅得体的笑,不时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他的岳母岳父,冷月淑是父王的人,他从来不敢轻易看着她。
王宫的内侍监带着乐师,二王子以及贵妃冷月淑离开时候也才过了申时正。
白容明着当众表示她不在乎,她也能等的。可是到了一刻钟她就忍耐不住心中焦虑,胡乱地过来央求白泓带她出去走一走。
他们师兄弟只好带着她们姐妹到了那车马店的小酒馆里,白泓反正也对则车马店里熟悉了,都来过两次了,老板娘看着很善良她也放心地由着她们姐妹走进去内院方便。
顾颂被里面的一些酒客那身府兵装束给吸引了,内院方便的两姐妹遇上一名衣衫高贵的乌桓女巫,那女巫师凑近白容低声说:“你此生不能生育的,可你很想他。”
白容冷硬声回应女法师的问话:“这个事你去问他。我要想谁还要说出来吗?我此生不生育又能如何?”
话说到最后,她的嘴唇颤抖着,她未料到违背自己的内心会是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