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作揖请安,宁潜依老卖老勉强颌首:“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贵体欠安啊,要不要属下请个大夫给您把脉。”
“我好的很!倒是潜潜你,听说发横财了,很丰厚呢?”白泓故意会心一笑,凑近宁潜耳朵:“你获得二万两银子就卖了一个还没有作好的糙物,缺天良就是你!”他耐不住地损宁潜。
宁潜老鼠眼睛瞬间贼亮,他的事儿那么隐秘,这是谁泄露了消息?他问白泓:“谁说的?我这是天气好,和这些人相处了二十年对他们好一点,大人你也太爱多管闲事了。”
他案头前方那些员吏们,低头不多说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白泓憋着一口气,他嘴上不说什么,眼睛也不看这帮子墙头草们。
就这样,白泓和宁潜对付着过了七日多。这一日的黄昏酉时初,白家膳食间里。先是白二说铃儿进了宁家大宅门内,后面很愧疚的说他没有找到七叔,因为四合营里那修琴老汉的住处空了。
心里浮躁之下,白泓在家里喝下一碗陈醋,独自驾车到榴花红叶酒馆,他来了很多次已经觉得没意思再来了。可今晚还是来了,常服朴素坐在半掩的方桌位置上,店小二问他:“您就不想找个人聊聊吗?”
白泓以为对方暗示什么“粉味”之类的,淡然一笑调侃这女子:“和你聊,你能聊啥?”
“哈哈,不是我,是有人在请你过去呢!”店小二布巾子包头,手指翘往高处。
那次,乞伏植初次来这里,他们四人做的高台上的位置,临窗的那儿冒出一个戴了漆纱冠的头。原来是宁千的小舅子安顺,他在冲着白泓招手,白泓犹豫了下,看着周围没有什么熟悉面孔他就走上去了。
安顺似乎日子改变了很多,行头改变很大,人靠衣装,他丝缎长袍白玉珏缀腰间。神情也看起来比之前有信心,他笑对他:”我来这里,还是您带着来的呢!现在,你和我姐夫之间,我都清楚的很,包括他的买卖他从中玩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