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院,有人在忙碌,忙着为下一天的重要集会搭棚建台。
大牛坐在一块备用的木板上,把玩手中的竹条,不知沉思着什么事。
“老少爷们儿,打起精神来,再努把劲,今个儿早点完工,早点吃肉喝酒。
刚才老爷发下话,如果下完今天工,晚上全体有酒肉。不过,今天完不了工的话,不仅酒肉没有,你们这一年的赋税,恐怕得多征收三成。
现在,大声告诉我,今天能不能完成工期?你们到底是想要酒肉,还是想要苛税?”
铁娃站在棚台上,看着募集而来的村民们,大声问道。
“我们当然是要酒肉!兄弟们,抓紧点,晚上早点喝酒吃肉!”
有些人停下忙碌的脚步,回应道。
“很好,有你们这番话,我放心了。话我先撂在这,成不成得看你们的行动。千万别拿玩笑诈我,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铁娃挥舞手中的竹鞭,以一副管理者的姿态威胁道。
身为叶府内的亲信奴仆,铁娃长期混迹于长老和一干管理人员的身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大牛哥,喝口水,看你最近几天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铁娃走下棚台,端起一碗粗茶水,凑在大牛身边,询问道。
“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些乱糟糟的事情罢了。”
大牛从思考中回神,接过茶水,回避道。
“大牛哥,你不会,还在考虑那位小少爷的事吧?我说,这事过去多少年了,让它早点消失吧!”
铁娃见得周围没人,小声的说道。
“滚滚滚!这都多少年前的老事了,老子想它干嘛?”
大牛放下茶杯,不让滚烫的茶水抖落下来。
“大牛哥,你明白就好。我就是担心你对那件事心存芥蒂,放不开心思,影响以后的生活。”
铁娃担心地道。
“大牛哥,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娶媳妇的事儿了?”
听到铁娃又一次谈到婚嫁之事,大牛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哼笑起来。
大牛虽然是叶家老爷的贴身奴仆,名声却在庆州城内外算不得好。
毕竟是在大家族里干黑活的人,哪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就因为这个身份,现在哪个正常人家会把自己的亲生闺女嫁给他这种人?
“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那帮蠢货们干的怎么样了。铁娃,跟上我。”
大牛从木板上站起,活动麻木的筋骨,踱向棚架。
“老少爷们儿,麻利点儿!天快黑了,棚台怎么还没搭好。
刚刚那股子气势汹汹的劲儿哪去了,别省着留给女人,都给我使出来。
今晚大伙儿吃肉喝酒的事儿,全在你们身上。”
大牛站在棚台上,看看未完工的棚台和其他招待设施,大声催促道。
“你们这帮蠢汉,别给老子耍懒腰腿。快,再快点,还慢慢吞吞,是不是讨打?一群懒汉!”
大牛登上棚台,气势凶狠地喊道。
“大牛哥,这点小事我来,你去那边歇会儿,不劳费神。”
铁娃见大牛上台,害怕劳工受到他的责打而耽误工期,开口道。
大牛并不是个脾气温谦的老好人。他能坐上叶家打手团的头一把交椅,靠的大多是自身能力,而不是族长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