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打手团,不是善茬;管教打手团的大牛,更不是善茬。
“铁娃,对待这帮下贱的苦力,没必要善心。老子教你的,做人,要凶狠。这年头,心软遭人欺。”
大牛甩下身上的外衣,露出伤痕布胸的上半身,一脸痞样。
“喂,墙角那个,对,打盹的那个,你,给老子滚过来。”
大牛指着藏在墙角偷懒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乡村汉子,命令道。
“大牛哥,你喊我有事。”
汉子恐惧地问道,满脸白汗。
这汉子没想到,刚想偷会儿懒,偏被那尊凶神发现,只得硬着头皮滚上棚台。
“你这汉子,够种!能够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偷奸耍滑。不错,很不错。”
大牛走到汉子的跟前,用脚踩住他贴地的面孔,冷笑道。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干活,还想不想吃肉喝酒了。
大牛哥,我觉得,这件事算了吧。这汉子估计干累了,窝墙角歇脚一会儿,不算刻意的偷懒。
况且明天是家族最重要的集会,不宜在集会前一天见血。”
铁娃知道大牛的脾性,对内温和,对外残酷,常因半点小事伤人性命,特而跑来给汉子求情。
“大牛哥,大牛老爷,铁娃小哥说的对。小人只是干的累,靠墙上歇会。
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一回。小人保证,以后一定记得你的好。。”
汉子被踩于棚台板上,不敢乱动弹,卑微地乞求道。
“这年头,保证有个屁用!你觉得老子会放过你吗?笑话!事先也不打听打听,被老子逮到的废物,能有放马的机会吗?。
你们应该知道,老子是什么样的人。别以为老子成天在府内,就听不到街上流传的风言风语。‘叶家疯犬’?哼!真是个好名字啊!。
今天,老子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疯犬。
铁娃,叫门口的弟兄拿一箱审讯的工具来。老子好久没亲自上刑过,今个儿要熟习熟习,免得生疏了。”
大牛不顾汉子的大声哀求,一脚踩住他的脖颈,使其因无法呼吸而有种胸腔快爆裂开来的痛苦感。
“是,大牛哥,我现在去吆喝外头的兄弟。
喂,你们这帮人,别闲着看戏,是不是也想受罪?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铁娃知道大牛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放弃求情,转身向门口守卫的打手团成员走去。
叶家庭院内的各个汉子不敢偷懒,害怕被大牛逮到,遭受同样的对待,不顾一天的劳累,拿出十二分的气力,使在手头的活上。
在汉子们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搭架声,走动声中,混进一个不协调的急促喘息声。
“大牛哥,工具我带来了。你看,大冷天的,我帮你动手吧。”
铁娃提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走上棚台,置于大牛的脚边。
“铁娃,这次你来上手,让老子瞧瞧你的本事如何。”
大牛拿开踩在汉子脖颈上的右脚,故意给汉子一个呼吸的机会,不让其活生生地被憋死。
“别拿见血的玩意。明天是府里的集会,不能触了霉头。我记得箱子底端有件‘哭狗叫丧’的新工具,把它提出来。”
大牛指使铁娃拿出‘哭狗叫丧’,准备对汉子使用。
“大牛哥,那汉子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用不着这件工具吧。”
铁娃提醒道,犹豫着从箱子底部拿出‘哭狗叫丧’。
在庆州的乡村,流传一个说法。它讲得是农村里,若有野狗跑到家门口哭丧,该户人家必有人于当晚暴毙的不详事件。
“哭狗叫丧”,物如其名,是一件易使人丧命于极致痛苦中的审讯器材,具有闻声夺命的可怕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