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小子,你怎么了?好端端地,大哭起来。”怪物不敢靠近叶栀,小心的问道。先前叶栀暴露出的东西,还仍令他处于本能恐惧之中。
“她在哭”
“谁在哭?”
“那个她”
“哪个她?”
“那个她在哭”
“哪个她在哭?”
叶栀说的莫名其妙,怪物听得莫名其妙。关键是叶栀还不为怪物解释,讲完三句话就一个劲地哭,不愿再说话。
怪物猜测,叶栀已经知道那个存在的事情了。在他露出真实本我的时候,他一定发现了留存在庆州的那个存在。
叶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大风吹过,他就哭。在哭得时候,他觉得自己,与谁的心意联通。那个人哭,使得他也哭。
百廛所上空,有霜白色的光散布。禁忌的因果线,缠绕住百廛所的每一位生灵。
在哭声中,霜白色的光中,禁忌的因果线中,怪物领着叶栀,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的权贵们,像一具具傀儡,在因果线的牵引下,机械地扭头,粘着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叶栀。
台上演出的戏子们,也像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麻木地念着,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开场词。
怪物领着伤心的叶栀,来到住持身边。待叶栀入座,他急急退去,不愿在没有生机的拍卖场久留。
叶栀入座,戏子们顿声,沉默,静止。几秒之后,台上牵引戏子的因果线断裂。戏子们恢复自由,唱念做打,开演一场场不该开演的戏幕。
叶栀哭累了,坐在拍卖场的贵宾席上,观看一场开幕未久的华丽戏曲。
“叶公子,请用茶!”倒茶者,是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平易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