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人格汲取了三大人格的许多特性,且在“积极自我之次人格”的帮助下,变成了降世之后的叶栀本体。
(注:新兴人格,或称之为“融合性人格”,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四大人格。它的诞生,以“积极自我之次人格”为基底。换句话说,它的诞生权、躯体掌控权,及其它的dú • lì人格特权,全是受自“积极自我之次人格”的无偿捐赠。真正意义上的“积极自我之次人格”,已经不存在了,只能以脑中小人的形式,保留在叶栀头脑之中。“积极自我之次人格”的取代者,正是新兴人格。因此,叶栀的人格切换里,没有“积极自我之次人格”的选择。叶栀一直以为,自己的本体,即新兴人格,就是“积极自我之次人格”。另外,另一个次人格“童年恶魔”太强大了,也太具有躯体侵略性了,叶栀通常会将其封印,尽让其以无害的脑中小人形式出来活动。“童话王国”里的那次现身,实在是迫不得已。)脑海中的三个小人,具有极大的束缚性。它们只会在叶栀做生死决策时,出现,助其更理性地决断事情。
(注:旧世里的叶栀,脑海里并未有真正的小人。他只是按着降世之前的思考习惯,故意地在自己的承载体里,塑造出了几个脑中小人,以助自己理性决策。旧世里那些塑造出来的脑中小人,可被随意摧毁或再生,且亦有极大的束缚性。)
日常状态下,小人并不出现。不过,这种情况,即将被小魔女打破。
或者在必要情况下,叶栀可以让脑中小人,直接掌控自己的躯体,以起本体保护作用。
简而言之:叶栀的头脑里,留存着三个dú • lì的神奇小人。叶栀并不能控制dú • lì小人的思想。它们各有各的想法或建议。除此之外,叶栀无法摧毁脑中小人。他对它们实施不了一点办法。小人们也无法直接干涉叶栀的行为,最多只能给予言语影响。
形象地讲,脑中小人与叶栀的关系,就仿佛是某种奇异的共生关系。生同生,死同死。
而叶栀要在庆州故事过后,方能从小魔女那里,得知这一奇异事实。
不过,小魔女也能化身成第四个脑中小人,加进来捣乱。
春祭日的那次小人打架中,就含有小魔女的身影。
毕竟在本质上,小魔女就是叶栀体内的一种dú • lì性人格。只是她于因缘巧合之下,拥有了dú • lì生命力,奇迹地从dú • lì人格形态,转变为了dú • lì生命形态。
另外,真要数脑中小人数的话,那叶栀的脑海里,可不止是四个小人。确切的数目,是为“五”。
第五个脑中小人,由于旧世契约的影响,一直还未能成功出现。
没错!她就是小魔女的神秘姐姐。
庆州故事结束后,叶栀很快就会见识到小魔女的神秘姐姐。而小魔女的神秘姐姐,也是让叶栀养成懒散拖延之大毛病的最强“元凶”。
现在,叶栀还没法见到那位最使他放心的神秘姐姐。他还在巨大的离别悲痛中,走脱不得。
十几秒的相对静止后,那只蠢萌的小飞虫,果真爬上了叶栀的手指。
叶栀一下子停住了人格切换模式,重新回归本体形态。
他的脑中,仍留着一些连主人格也抹消不掉的沉重悲痛。
“你呀,看没看见庆州人的邪恶?下次可不许再乱飞到人类身上了!听懂了吗?”叶栀对着手指上的小飞虫,轻轻说叨。
那只蠢萌的小飞虫,似乎听不进叶栀的说叨,展开甲壳,震动鞘翅,嗖溜地飞走了。
蒙蒙细雨,可对其造成不了阻碍。
“路上小心!”叶栀仿佛魔怔了,对一只听不懂人言的鞘翅目昆虫关护有加。
这家伙,每逢悲痛之际,总要有些奇怪的情感泛滥。其甚至都能对一个破碎的茶杯产生心疼和哀痛。
这算什么?情感移泄(移情)?自作多情?
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得不到依恋和温情的可怜人儿,所做出的一种奇怪的自我疗慰。
“叶公子,好久不见。”叶栀的背后,忽立了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住持!”叶栀愤怒地回头,欲跟独身而来的庆州城住持拼命。
“叶公子,冲动了。”老和尚散出了赤红色光芒。
红光罩住了愤怒的叶栀。叶栀在光牢中莫名疲惫,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叶公子,我按时来向你索取那滴特殊的眼泪了。”老和尚在光牢外,慈眉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