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我有得有得。”女子先是一喜,可旋即又“嘤嘤”抽泣,“可我不知这探监还需证物,留在老家,不曾带上,这可怎办?”
谁人会没事把婚书随身携带呐,守卫们也理解,却有些为难了,其中一人道:“凡探监者,皆要出示与犯人关系的证物,你无法证明与此人关系,这……我们便不能放你进去。”
“几位大哥行行好吧,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奔波了数月才到的陈州,还未及休憩,便得知夫君被抓噩耗,一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连明儿个什么活法都不晓得了。”
女子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摸出几锭银子,一股脑儿全塞在一人手中,眼泪哗哗道:“我只想见见夫君,他是个老实人,这次随人来做生意,谁曾想竟遭此大祸,是生是死还尤未知,几位大哥就权当是让我夫妻二人见最后一面吧。”
“这……”几人为难的面面相觑,再看看手里的银子,抵得上他们半年的俸禄了。
其实他们这些守门的,虽然也有捞油水的机会,但不多,大头从来都是那些狱头得去了。遂几相思量下,银子几人分了,各自往袖口一溜,就笑呵呵的作请。
女子再三道谢,进了大门,走过一片空旷泥巴地,来到牢门口,如法炮制,层层递下,终于是来到底牢,也就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秦申,你娘子来看你了。”牢头不带感情的喊了一声,视线在身侧女子身上来回扫视,又看了一眼乱发蔽面的秦申,嘀咕了一句“艳福不浅”,这才甩着手里的银票离去。
秦申理了理脸上的发,面带浅笑,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到门口位置,“多谢姑娘了。”
女子赞许的微微颔首,“看来你知道我是谁派来的。”
秦申笑了笑,拱手作了一揖,“姑娘不惜牺牲自身清誉冒险来探秦某,待秦某出去后,定当答谢姑娘。”
女子将风帽又往脸上拉了拉,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小声且认真道:“那你出去以后,给我三百两银子,我这一路打通关系,三百两银票全用没了,这钱你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