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仇视的眼神盯着宫人。
喜贵直接把他的裤子给脱了,笑道:“孔刺史不要怕,只是一刀,奴家也是这么过来的。”
孔伷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感受到胯/下的痛意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即将遭受什么奇耻大辱,当下也顾不得浑身的伤痛了,撕心裂肺地喊道:“住手!你们不可以这么折辱人!快住手!”
喜贵笑道:“孔刺史您可是自找的,谁让方才天子要和您好好说话,您却不肯呢?”
孔伷绝望道:“我肯!你住手!”
喜贵不甘心地转了转刀柄,孔伷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意,苦苦哀求道:“我什么都说,快住手!”
“这就对了嘛,不要浪费陛下的时间。”喜贵收了手,也不管孔伷还在流血,直接命人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才将天子从后头请了出来:“陛下,刺史孔伷脑子清醒了,现在肯好好说话了。”
当日,刘协下诏提前完婚,日子就定在两日后,满朝哗然。皆认为终身大事不可操之过急,当遵循礼法,按照算好的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汉代皇帝结婚的礼仪十分繁琐,准备时间也比较长,这些都是有制可循的。然而刘协浑不在意,完全不顾忌朝廷上的反对声,直接下令说战事期间一切从简。又暗地命人威胁卜挂的太史令在朝廷上宣扬战事焦灼,当立即用一场泼天的喜事促进汉军得胜才是。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取信于人,但刘协不需要他们相信,他只是想要一个由头罢了。
礼部是率先接到诏书的,直接乱成了以锅粥,大家都不敢置信:“这……急急忙忙的,且不说通传天下、接受各地官员的拜贺礼物,就连皇后的礼服、打造的首饰都没有做好啊。”
然而没有人敢直接去和皇帝叫板让他收回成命。
礼部尚书说:“按照礼制,应当先从孔伷的京中府邸迎回皇后,然后乘坐辇车至未央宫殿前举行大典,如今宫中侍卫说一切从简,那么咱们只要在未央宫布置所需就行了。横竖少帝当年大婚的一套东西都在,陛下也说了可以直接拿出来用,大家就按照当时的来好了。”
来传话的布衣卫直接说:“再简洁一点。”
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面面相觑:这……还要再怎么简洁?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立后和打仗一般?
天子大婚,改国号为初平。
未央宫,孔华头戴龙凤珠冠,身着庄严肃穆的皇后礼服、肩披绚丽的五彩披肩,对着台阶上的刘协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孔伷由许褚搀扶着,颤巍巍立在旁边。
许褚压低了声音说:“老匹夫,莫要耍花招,你要是再敢往朝臣那看一眼,我现在就把你敲晕过去。”
礼毕,皇后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被前日父亲的样子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跪着,不敢说话。
还是旁边的布衣卫女官贴在她耳边催促,她才颤抖着声音说:“臣妾孔华贺帝万年”。
刘协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只启唇命官员:“授玺”。
自有礼部官员将皇后的印玺交于女官,女官再恭谨地交给皇后。
孔华拿了沉甸甸的皇后印玺,惶恐不安地拜伏于地,向天子谢恩。
“起来吧,”刘协并不低头看她,直接吩咐下去:“来人,将皇后送回凤仪殿。”
随后,每一位大臣皆行礼退下。刘协也懒得遵守后续的繁琐礼节,吃喜酒和喜宴更是不必。他要在未央宫继续办公,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着荀攸、关羽带美酒佳肴出城犒赏豫州的送亲队,许褚你和喜贵带着孔伷到城墙上走一遭,让豫州军队看看穿着喜庆的孔伷。”待众人领命而去,他命令布衣卫上前,低声吩咐:“回去凤仪殿后命令替身代替孔华,你们则把孔华关到偏僻处。”
作者有话要说:立后就是走个形式……孔华很快就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