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睡着之前已经吃了一肚子的零食了,刚刚要不是他转身走得快,说不定就要当着那兄弟俩的面打个饱嗝出来了。
多尴尬。
“那什么......你们怎么不进屋里去啊?外面多冷啊还吹着风呢,别明天又冻感冒了。”他在厨房里溜溜达达了一会儿,就重新出去了。
池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些字老学不会,大哥就说让在这里抄够了才能进屋。”
其实这句话还带了点告状的意思。
果然姜念回就“啧”了一声:“干嘛这样啊,罚抄就罚抄,怎么还带着在外头吹冷风啊,小宁年纪还小,你别老为难他。”
池渊皱眉强调:“过完年,他就十五岁了。”
“十五怎么了,不还是小朋友一个嘛。”
姜念回理直气壮,思维模式还停留在十五的小朋友这会儿应该还在上初中这个阶段,说得池渊有些无奈,只好暗地里横了池宁一眼。
“算了,你进去吧。”
其实这件事儿本来应该到此结束的,但是姜念回这个人就是不知好歹,他看池渊低头不吭声了,就凑过去扫了一眼,然后问:“这什么字啊?看起来好难写。”
“......是雒,‘沧浪重一濯,京雒有尘埃’那个雒。”
“这样啊,笔给我让我试试。”
姜念回兴致勃勃地接过毛笔。
其实以前他小时候有去少年宫的书法班里学过一段时间,虽然这毛笔用起来软塌塌的,但那个时候他也算是在种人中脱颖而出过的。
所以写起来应该不难......吧?
“......”
还未起身的池渊和旁边笑容僵住的姜念回沉默着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那个歪七扭八丑出了一定境界的“字”——如果它还算字的话。
“要不,以后你也教教我?”
姜念回默默把那团字图成了黑色,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旁边,池渊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好。”
“......回屋吧,困了。”
姜念回利索地帮着把纸笔给收了起来。
屋门关闭。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姜念回都非常后悔自己这次手快,当然,他手快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那嘴真的是......让人无言以对。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才会说出这句话呢?
他为什么要让池渊教自己写字??
如果这世界上有早知道......
他一定要撤回这句话,死都不可能提起。
....
当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姜念回也确实提心吊胆了一阵子。
收拾了东西以后,他直接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假装不在意实际上超级在意地悄悄观察着池渊的动向。
之前俩人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不过那个时候池渊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号,并没有这种令人尴尬地需要脱衣服的环节。
不过好在池渊只是解下了外衫,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另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再往床上一放,把那绣了鸳鸯的新被子让给姜念回盖。
“睡吧。”他说。
心里一直在打嘀咕的姜念回看着他很是坦然地躺下睡觉,一琢磨,也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状态就看起来挺好的。
缩回被窝,若有若无的冷风被隔绝在被子外面,姜念回闭上眼在心里默默数羊,本来以为自己还得再熬上一段时间的,结果没一会儿,他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中。
而在他睡着以后,旁边的池渊却突然睁开了眼,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轻声喊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
没人回应。
池渊目光一闪,便坐起身,然后伸出手去探上了姜念回手腕。
一道金光闪过,池渊随即了然,目光幽幽盯着姜念回的侧脸:“果然如此,你竟是得到了一个芥子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擅长写这种细水流长式的脑洞吗……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