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休,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嗯?”电话那边狐疑起来“你还要我干什么?难道游行缺钱,这没问题我可以开支票?或者说缺姑娘,那也没问题……我可以送六打兔女郎过来,让她们走在游行队伍第一排……穿着透明的衣服……”
“不不不”爱德华连忙打断,随即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该死的,你为什么是个男的,否则我肯定会爱上你的!真的!亲爱的艾德,你要是女的,我现在就飞过来向你求婚!你从来不让我失望,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把具体日期发给我!”
“好吧,再见,希望你还能持续!”爱德华挂了电话。
……
沙滩上的泻火让他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下午,史蒂夫和李带着一些决定参加游行却又抱着疑虑的镇上居民前来拜访。
他们主要是想咨询一些相关的法律问题,以防止弄假成真,被奸诈的执法者钻了法律空子,明明只要缴纳25美元罚款就能解决的事情会变成判三个月有期徒刑,大家都是有正常工作的人,这可承受不起。
还有些人,虽然想要保存果体沙滩,但也不想自己的档案上留下任何污点,哪怕是25美元的罚款都不可以。
这些老好人,开始向爱德华提出各种看起来可行的可以用来规避违法的办法。
“这,这……”爱德华脑门见汗了。
他眼前是一条和人体肤色差不多的游泳裤,举在一个白头发老头儿的手里。
他叫肖恩,和康纳利没关系,是镇上的会计师,平时负责帮镇民处理税务问题,
也是“自由海滩运动”的重要成员。
肖老先生谨慎了一辈子,真的是连一张超速罚单都没吃到过的人物,作为一个清教徒,几十年来他甚至拒绝与异性单独外出……
这样的而一个人不想自己的“清白”记录被打破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穿着肉色的紧身游泳裤去参加果体游行……虽然看上去有点假冒伪劣之嫌,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问题是,肖老先生显然是个很有自尊心的……直男……
他展示的这条游泳裤上还有手绘的丁丁图案……
“杨先生,请问穿着这玩意游行违法么?他们会不会以传播淫hui罪名来起诉我?”肖恩忐忑不安的问道。
露丝伯格扶着额头坐倒在沙发上,还少见的翻起了白眼……
“这tmd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啊!又想革命又怕付出代价,改造世界还得靠工人阶级的铁拳才是……”爱德华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后忍着笑解释道:“相信我,法庭有判列,图画比真实的物体更应该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毕竟绘画等行为本质上也是表达自由的一种方式,属于言论自由范围,处于第一修正案的管辖范围之内。”
“并且,弗里德曼法官的裁决也认为果体不涉及道德问题,同时参考米国诉《尤利西斯》案的伟大结果,你画上去的东西,百分之一百受宪法的保护!你穿着这个警察是无法向你开出罚单的!”
“那就好”肖恩老先生非常满意,转身颤颤巍巍的就要出门“我还有点工作要完成,先走了……”
“稍等”爱德华忍着笑叫住了老先生。
“还有什么问题?”对方问道
“你知道我的专业是宪法方向,对于其他法律不是特别精通。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根据你绘出图案的大小尺寸形状,警察没准会以欺骗或者不实广告给你开出罚单。毕竟,我都觉得这,这似乎有点过于夸张了……我我,认为,你最好警惕一下这方面的麻烦……”
“嘿,老肖恩”史蒂夫也忍不住,“我早就劝你按照实际来,大家都在镇上住了那么多年,你这样确实有欺骗的嫌疑,现在体内连雄性荷尔蒙都没法分泌了吧!”
李也在一旁狂笑。
露丝伯格把脑袋埋在沙发扶手里,背脊耸动不停。
“史蒂夫,你个小混蛋,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肖恩气的脸都白了!
“好了,好了,老肖恩,你最好听爱德华的话……”李开始打圆场……推着老先生向外走去。
当天下午,安迪·沃霍尔带着伊迪塞特科维奇前来拜访。
当他听到有规模空前的果体游行的时候果然眼睛一亮,表示自己作为外来者也想参加。
爱德华立刻又把史蒂夫和李找来。
后者完全欢迎安迪的加入,但对于安迪提出要拍摄现场照片和电影的请求又有些犹豫。
“有什么可犹豫的?!”爱德华鼓励道“让全合众国人民知道你们!你们在人民面前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展露!为了宪法!”
这话让其他人眼睛放光。
“我觉得艾德说的很对”史蒂夫满脸自豪,“我想会有更多女孩子看了记录电影和照片后爱上我的……”
忙忙碌碌的准备工作继续展开。
爱德华偷偷去了几次安迪·沃霍尔租住的别墅,名义上是去和他商量游行的细节。
实际上他在自己这儿吞下小药丸后出门佝偻着直奔目的地-伊迪的卧室……
伊迪是个很好的对手。
年轻、漂亮、经验丰富。
尤其让爱德华感到新奇的是,她有着完美的身材,但脸部线条英气勃勃,这让他有种“真男人就该上男人”感觉,在这种新奇感的加持下,他发挥的越发出色。
而当他最终累趴下之后,安迪也从门外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晃晃悠悠的进来。
两人立刻就游戏的细节问题展开热烈的讨论,在两大贤者充分的头脑风暴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八月五日……
这是正式“起事”的日子。
应该说特鲁洛镇的正常游行简直是这个时代示威运动中的一股清流,真正意义上的清流。
示威者的们的行动甚至充满了……善意……
比如游行前,史蒂夫和李在爱德华的陪同下去镇上向治安官报备了参与人数,集合地点,行走路线,需要的时间等等。
这种提前报备条款,属于州内政,联邦层面无权干涉。
大部分州的法律都规定,如果要进行大规模群体性活动需要到当地政府或者治安管理处进行申请许可,得到同意后才能进行。
实际上这条法律基本没有人在乎。
尤其是搞运动的nger们,他们做事情从来没有计划,哪天灵感来了或者缺钱缺电视机了就聚集起来高呼口号,一通“零元购”后再散开。
政府方面也拿不到人,就算抓到了带头的,对方也辩称,我就是自己散散步,其他人跟着我来,我也不能劝他们回去不是?
而且你们看看,现在你把我抓到局子里来,刚才散开的同胞们又在警察局门口聚集起来,你们是打算再来一波零元购么?
警察只好忍气吞声的放人……
尤其是到了六十年代,这条法律已经和臭狗屎差不多,不但没人遵循,甚至有不少老爷建议,干脆废除掉好了。
毕竟,满大街的示威人群才是“美丽的风景线”,会让合众国的“空气充满香甜”……
眼看特鲁洛镇居民像19世纪绅士般复古,治安官也非常感动。
整个申请-许可过程充满了友好融洽的气氛,主要原因是……治安官本人也是果体爱好者。
史蒂夫和李从头说到底把游行计划讲的清清楚楚,但他们一个字都没提会脱衣服这件事。
而治安官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往这个方向上去提问,毕竟,游行穿衣服不是常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