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彤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一番,发现祁曜没有任何外伤,就是正常人一般无知无觉地昏迷着。
她伸手试探祁曜的脉搏,正常。
秀眉微蹙,不怪乔林说“突然晕倒”。
还真是啥都瞧不出来。
一双审视的凤眸不断地打量着萧帝,看得萧帝浑身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妖娆的眼里满是羞涩:“郡主怎得这般看朕……”心上人的眼神着实抵挡不住。
“你够了。”凤轻彤没好气地轻哼一声:“给你个机会说实话,是不是你……”
“来了来了!”不等凤轻彤问完,天青老人和白苏便到了。
“神经病啊!大晚上的。”挑着几分不满的娘娘腔划破夜空,刺耳得令人熟悉。
萧帝不怒反笑,扬手欢迎道:“师哥驾到,蓬荜生辉啊。”
“是你家宫殿么就‘蓬荜生辉’。”白苏怼起萧帝来嘴下毫不留情。
天青老人在一旁贼笑,心道萧帝着实欠怼。不知白苏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么?他可是为了祁后生强行把人从床上揪下来的。
白苏心中惦记着祁曜,快步走到凤轻彤身边说道:“我看看。”
小丫头眉间的焦虑担心都压不住了。
“嗯。”凤轻彤错开一步,好让白苏靠得更近些。
白苏只瞧了一眼,神色便有些古怪。
他抬起手为祁曜把脉,眉目间的意外更甚。
凤轻彤清楚地看到,白苏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殿外悠哉的萧帝一眼。
此事果然同萧帝有关。
“祁大人被人下盅了。”白苏笃定地道。
凤轻彤眉目一沉,“什么盅?”
“此盅不大常见,我们称其为‘子母盅’。由母盅喂养子盅之后给人分开下盅,中了子盅的人就会听从手持母盅之人号令为得便是牵制敌人行事。当然,还有旁的用途。”
白苏伸手举例,什么为了拴住爱人心的情盅、牵制敌人的毒盅、担心儿子晚归的心系盅云云。
“那祁曜中的是什么盅?”凤轻彤不大关心子母盅到底有多厉害、种类有多少,她只关心祁曜能不能醒过来、会不会受伤。
“不知道。”白苏叹息一声,这才是他最无奈的地方。
“只有下盅的人,才知道这盅毒究竟有什么作用。”说完,白苏再度抬眼瞟向萧帝。
凤轻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冷的眸子一紧,凤轻彤大步流星走到萧帝面前,冷声说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解盅。”
“郡主何出此言?朕可不会解盅。”萧帝哑然失笑,“神医是师兄,朕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就别出来害人了。”凤轻彤素手一紧,清冷的墨眸爆出浓郁的杀意,萧帝身边的护卫元水立刻挡在主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