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只觉得压头的慌,她在刘府住的下人房都比这强很多。
说起来曹家在县城从支摊卖糕点卖兔子肉,到现在都租了一个铺子,肯定生意是不差的。
既然生意不差,想来也挣了不少银子。
房子还这么破的住着。
不会是老太太抠搜舍不得吧。
翠竹家就是村子里的,她见识过不少人一文钱也抠。
她爹是个孝子,她奶又重男轻女,她娘倒是心疼她,但遇到事情除了哭就什么都不会了,上次回家就抱着她痛哭她苦命的女儿啊。
后来她才知道,她奶看中了隔壁村的杀猪汉,她爹也同意了。
她私底下打听了才知道,那个杀猪汉之前娶过一个,成亲不到两年女人就死了,听说是病死的,也有人说就是让这个男人砍死的。
就用那把杀猪刀。
翠竹听得胆战心惊,嘴上答应了她爹,晚上做梦就梦见自个儿成了那案板上的肉,杀猪刀嘭嘭嘭的剁得那个响。
醒来头皮都发麻。
天还没亮拾掇了包袱就从家里头跑出来了。
一路走一路想,她该去哪儿,去哪儿她家里人才找不见她。
然后就看到了曹旺苗赶着驴车,少年身姿蓬勃,笑容温良,年纪也刚刚好。
翠竹的心思一下子转得飞快,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原先对曹旺苗,她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
毕竟,曹旺苗长得不丑,性子也机灵,熟悉了嘴又甜,会说好听话讨人开心。
偏那会儿有翠兰在她前头,曹旺苗眼睛里头哪有她,让那个狐媚子迷得昏头转向。
后来翠兰当了姨娘,攀了高枝,她好心的去提醒他,别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了。
然后,后头等了两日依然没等见半个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