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让你教她读书写字,还是练武?”
“我本也想只教她读书写字,”花如许面露尴尬,“孩子嘛,大多好动,不爱看书。她说她家里祖传了一把宝剑,想学剑法。正好我年少的时候跟族中长辈学过一些,就教了她几式浅显的剑招。”
“是么?”颜怀信质疑,“只是浅显的剑招,也需要让她真正受伤,还伤在足以致命的要害?”
“昨夜的剑伤,是我一时失手,”花如许满脸惭愧,“也怪我不够坚定。我本想以木剑教学,她不知被谁教了,深信熟悉兵器的重量、形状之类对一名武者来说很是必要,就坚持要用真的兵器来和我过招。”
“过招?”颜怀信的眼神愈发冷峻,“花夫子,你身为国子监的讲师,明理知法可是基本,应当明白按我族典律,对孩童施虐者要处以何种刑罚吧。”
花如许暗道不妙,在此之前他只听闻颜斯年的独子是个青年俊才,没想到不过才二十余岁的年纪,就把他父亲的老谋深算继承个彻底。
花如许摆出一瞬惊愕的表情,连忙解释道:“这我自然是明白的,但……唉,公子,你着实误会我了——”
颜怀信轻抬抬手,示意他停下慌乱的分辩,“夫子明白就好,我只是为那日所见的伤口印象深刻,言语或有偏颇之处,还望夫子海涵。”
“公子身为城令,心系百姓,如此胸怀在下也十分敬佩。”
二人对饮一口茶,谈话算是告一段落。
“我有一问,或许失礼,夫子若是不知或不愿透露,还请直言即可。”
“公子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