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需要帮手?”
“你不是说你的人都无能为力?”
“无事我们就先回去准备了,”玄霏出口解了殷其雷的尴尬,他听出来他是不想风茗独自送死,“告辞。”
殷其雷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管她能杀多少人,只要她死,那就是比几场战役的失败,几支军队的覆灭,更加无可挽回的损失。
“她怎么会知道对付流影的法术,”何之槐惊奇道,“流影能在灵界长盛不衰,就是因为他们从不把这些法门泄露出去。难道她是兽类和流影的混血?可也没听说阙归崇的天狼军知道这些。”
“如果她真能做到,消息传出去,流影绝不会坐视不管,”白初晴难得地露出忧愁表情,“那样她的敌人就不只有北域了,对我们也没有半点好处。”
玄霏不用问,也知道风茗口中的法术是谁教给她的,那是他绝对不能和她提起的人。一路回到营帐,风茗的心情沉闷非常。玄霏背对她坐在地铺上,不敢打扰她。
纸张翻动和砚墨的声音先后响起,风茗在写所需要的东西。天气很冷,墨水没一会就冻住,风茗边想边写,不时需要重新把墨块研开。玄霏听着断断续续的嘈杂,希望风茗能开口让他去帮忙,他很愿意为她砚墨。
“你要不要弓箭。”
风茗询问的声音响起,他受宠若惊地一时都未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连忙答道:“不用。”
于是风茗写下“短弓一副”,在“马两匹,疮药,暗器一包,符纸一沓,烈酒一壶”之后。她继续思索,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猛地掀开,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
“风茗,你要走了?!”
风茗搁下笔尖已冻硬的毛笔,转身看着暮云霜急切的惶惑,心中泛起愧疚。她必须要去,但不忍他伤心。
“很快就是初春,等两军交战,我们就会再见。”
她只能这样说,边握起他的手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