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府上只有老刘安还这么称呼他。“公子的背影和你年轻时好像啊。”
老刘度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微笑。
————————————————
刘贤做梦也想不到,第一个击败自己的敌人,是一匹马。
尽管已经提前练习,还特地命人在马鞍下方打造了马镫,但是野路的颠簸,还是磨破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汗水流过伤口,疼得他叫苦连连。
“公子,你这腰不能僵,得跟着马步动起来。”刘敏并辔而行,在一旁指导着,可是刘贤的腰就像是树桩一样,死死钉在马鞍上。
“公子,你原来不是高手吗,不是你教小人这腰随胯动、胯随心动的诀窍吗,你看,你看。”刘全骑在一匹驮马上,却比高头大马上的刘贤更加灵活。
刘贤连连摆手:“你们都是老司机,我是不行了……跟襄阳人说说,行军速度再慢点。老子腿都快磨秃噜皮了,再磨下去,老刘家断子绝孙了!”
“哎,公子这可不行,已经是最慢了。”邢道荣策马上前,摆出老将派头。“想当年,末将随使君北上,会盟天下诸侯讨伐董卓,汜水关下斩华雄,虎牢关前战吕布,日夜行军八百里,那可比现在苦的多啊……”
“行行行……”刘贤止住邢道荣。“我都不知道十八路诸侯还有零陵呐!和着当年是邢、关、张三英战吕布,没刘备什么事是吧……啊!!!老子不骑了!!”刘贤一怒之下猛拉缰绳,翻身跳下马来。
“呦,伯礼贤弟,怎么停了?”见前路行军速度放慢,中军的刘琦带着刘磐等护卫策马上前。
“休息,休息一下。”刘贤在刘全搀扶下,两腿隆成O形,一瘸一拐靠在一块巨石上休息。
刘琦已经看出刘贤的糗状,奚落着道:“原先伯礼可是兄弟们中第一擅骑,怎么今日到了事上,反倒是弃骑改步了?”
“这个……有马无马,各有所爱,哈,无需强求。”刘贤仍旧自顾自休息。
刘磐在旁帮腔道:“也是,零陵偏远,不像襄阳时常需要与许昌的公卿显贵们来往,骑乘上自然差一些。再说养马日费万金,小地方恐怕是负担不起……”
“我放你娘的屁!”刘贤大喝一声,引得刘全连忙捂嘴。“公子……公子……那是景升公的义子……”
刘贤不依不饶:“我他妈管他是谁的龟儿子!不就是襄阳人吗,凭什么瞧不起零陵!瞧不起小地方!别说襄阳,就是许都又如何,我告诉你,过几千年,那天下第一城是……”
刘磐仗着刘琦在旁,厉声回应:“刘贤!你敢说我是龟儿子!那你就是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