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轻声问:“那仙姑所言‘风云际会,浴火蜕变’要作何解?”
听听,连仙姑都叫上了。
没等张道姑开口,谭虎抢先答道:“是战火!讨伐零陵的战火!”
谭虎明白这是进阶之机,这会舔一句,顶平常舔一万句。
“你们说呢!”他望向身后两个沉默不语的义弟,想让他们为自己的马匹壮一壮声势。
鲍隆思虑良久,才缓缓道:“我等只知报效主君,不懂仙算,唯使君将令是从。”
生而为人的底线横在心里,他最终没有学谭虎把使君的屁说成香水味。
“不仅是战火,龙气本自天生,凡人若想升龙,须以龙血祭天,得彼之龙望,补己之龙气。”张道姑道。
“龙血祭天?这世上真有龙?”赵范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真龙天子之血,可为祭天龙血。”张仙姑道。
“天……天子之血!”赵范已经吓的结巴,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大胆,敢在一众命官大将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此谋逆之言。
连李夫人都有些吃不消:“天子?仙姑,这天子之血,如何得之啊,还有旁途否?”
“天子不在,帝胄之血,也做得数。”张道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帝胄之血……又是刘度父子!”
鬼话和气话完美结合,赵范终于相信,零陵不仅是横在卧榻之侧的威胁,更是阻碍自己紫龙升金的阻碍。
“张道姑,凡夫还有最后一点不明,敢问这观龙气的仙法,可有依据?”赵范虽然有些上头,但是心底里最后一点理性还在极力挽救他。
“家师所传,仙道秘法,不可说之,非常道也。”张仙姑不愿解释,那态度不容置疑。
“那……敢问尊师是?”
“家师乃天柱山乌角道人。”张道姑报出了师承名号。
“天柱山……乌角道人……”赵范皱眉思索着,突然恍然大悟喊道:
“尊驾是左慈仙人的高徒?!”
角落里,陈应望着满屋装神弄鬼的权贵,在鲍隆耳边不屑的轻声冷笑:“还讨伐零陵……人家在富国强兵,我们在怪力乱神。这仗没打就输一半。”
鲍隆用眼神止住三弟,可是心中也为桂阳的未来增加了一层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