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发出阵阵惊叹,各个腿软不止。刘贤目不转睛地直视血迹,只见炽热土地饥渴地啜饮鲜血,在他的注视下迅速染成暗红。
第二个被斩杀的是张许,他的骂声在见到蔡比鲜血后变成了苦苦哀求。可是鲍隆就像没有听见,即便对方已经将“黄祖”的大名重复了数十次,他依旧不为所动。
其余无赖此刻皆是痛哭流涕,有的倒地癫痫抽搐,有的已然吓昏,其中一人裤裆里发出屎尿的恶臭,不停地磕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浆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公子!公子!念在往日情分上,求公子救小人一命啊!”那人大喊着,眼看就要被送进鲍隆刀下。
刘贤越看这人越眼熟,终于想起,这不正是原先宿主身边的帮闲陆斌?!自己自从调查五石散疑案后就再没找过他,不想此人竟然被征募军中。想来是见自己这课大树不好乘凉后,转投到蔡比张许等人门下,没想到此刻竟然要跟着新主子成为刀下亡魂。
“刀下留人!”刘贤终于开口。两条勋贵子弟的人命,足够鲍隆立威了。
刘贤赶至将台之下:“鲍将军,首恶必惩,其余众人皆是蔡张二人附庸,主人违令,从人唯有从之。网开一面,亦有可原。”
刘贤没有提及陆斌与自己的交情。他这是实话实说,毕竟陆斌等人无权无势,若非蔡比张许等人,谁又敢挑头扎刺?
鲍隆亦有饶恕之意:“看在公子的面上,权且记下你们这颗人头,日后沙场搏杀,唯有先登死阵可赎。”
陆斌等人见逃得一死,连连磕头,却听鲍隆又道:“可法不容情,总身不由己,但军规已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以后起步人人见从犯而为之?一人三十军棍,现下就打!”
两个人头滚落在地,几十人被打的皮开肉绽。
现场静的连风声都清晰可闻。新兵们担心,擅自呼吸是不是也会触犯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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