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首练在血腥中拉开序幕。
蔡比张许的首级悬挂在将台之上,每个新兵会终其一生牢记这个场面。
太守大人的致辞,因为太过惊吓而取消。刘贤代表父亲将零陵的将印交给鲍隆。全郡主力在此,听他一人调配。
新军重新按照名册行伍列阵,一个个齐整如阡陌陈列在将台之下。
鲍隆举起一只螺号:“沙场上没有功夫咬文嚼字。从今以后,你们行动坐卧走,吃喝拉撒睡,都要以我这螺号为令。根据我螺号长短搭配行事,具体我会让老兵交给你们,记住了吗!”
底下传来山呼海啸的回答:“记住了!”
鲍隆道:“好!备战即实战!本将没工夫跟你们儿戏。每一阵前,都是我带出来的老兵。新兵跟着老兵做,新兵错一次,自领十个军棍。错两次,二十军棍。错三次,四十军棍!”
“若是老兵带错阵型,错一次,自断一指。”
疯了,这种六亲不认的练法,在众人眼中看,真的是疯了。
“这鲍黑熊是胡闹!”邢道荣不满,但是也被刚刚阿阵势吓到,只能小声嘀咕:“这还没上战场,士兵不就伤透了!”
刘敏道:“如果上了战场再错,丢掉的就不是手指了!”
刘贤没有插嘴,他凝视着新兵们眼中从未见过的光芒,知道自己让鲍隆带兵,应当是找到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