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私窥主母,是要挖眼的吗?”
刘贤道:“是你儿子要我抬头挨打的。”
蔡夫人呵呵一笑,也不遮玉腿,只是对刘琮道:“宝宝,既然你父亲这条狗有用,就留着他。大不了将来你做了州牧,再杀了便好。”
刘琦听这话,攥紧了拳头。
刘琮跳着脚喊道:“我就是要打他!要他说出杀害舅父的真相!”
蔡夫人温婉笑道:“你舅舅是被人害死的,不用如此追查。将来你做了州牧,杀了所有有嫌疑的人就好了。现在先让他去查案,走,为娘带你去吃江夏遣人送来的酥糖。”
说着,蔡夫人便要带刘琮离开。
刘琮极不情愿的要离开,却在经过刘贤身边时,被已经沦为小吏的刘贤一把抓住。
“刘从事,既然刘荆州找我有要事托付,那在此之前,是不是就没人能杀我?”刘贤用已经被打紫的嘴巴问道。
刘巴道:“是的。”
刘贤起身,瞬间改用极其藐视的眼神盯着刘琮。
“放开我!你要干甚!”刘琮见刘贤如此表情,心下大慌,生怕对方要将刚才的拳打脚踢十倍奉还。
蔡夫人道:“刘贤,你敢伤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便杀了你,别说刘荆州的命令,就是天子诏书也救不了你。”
刘贤用含糊不清的舌头回答道:“我不会作死,但是身为族兄,我得教教这孩子家教。”
说完,他一把捏住刘琮的下巴,将少年软嘟嘟小嘴,一把碾开。蔡夫人以为刘贤要打人,正要去拦,只见刘贤道:
“小子,记住,你舅舅是自己摔死的。还有,公子哥,你得好好尝尝下等狗的味道。记住,血是苦的。”
说完,他用尽全力,将口中一团血肉、口水和粘痰混合的脓液啐进了小刘琮的喉咙。
刘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没有任何反抗,眼睁睁感受看着那污秽至极的液体飞进了嘴巴,感受着热液滑入喉咙。任他如何干呕,也无法祛除口中散发出的恶臭和心理深深的厌恶。
刘贤大仇得报,拂袖转身,特意走到霍峻的面前,挺胸抬头。
“还打吗?不是我说,论拳头的力度,我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见霍峻也内有答话,刘贤不复多言,与刘巴向刘表书房走去。唯有小刘琮扶着墙,不停咔咔干呕着。
刘贤终究是没和自己说话。
刘琦望着旧友远去的背影,心情跌宕如旧情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