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她脸上身上,瞬间皮开肉绽，南茗疼得咬紧牙关，睁开眼睛反手要接住鞭子却因速度迟缓捉了个空，那鞭子甩在她屁股,火辣辣得疼。
“小贱蹄子,你方才去勾引谁,大师兄是你能攀附得上的吗？没想到小小年纪竟这般不知廉耻！”
南茗伸手发现自己的手小了圈，面前这个满目狰狞的小姑娘正是季芷慧。
只是她的模样，看上去只有十岁出头。
南茗反应不及,又是被鞭子中,这个身体软绵绵，毫无抵抗力，南茗的个子也矮了季芷慧截,只得被打得到处跑。
季芷慧狠得咬牙切齿：“让你跟我抢功劳,让你去勾引人！”
只顾抱头乱窜,南茗不留神撞到个人,不,准确的说是撞上他的腿。
就要抽在她后背的鞭子刚扬起，就被人攥住。
季芷慧的声音突然不见了,连四周的景象都变成团黑气,什么都没有了。
南茗抬眼看面前人，顺着白皙的肌肤向上移,直到看到那团被光圈遮住的面孔,才认出面前这人。
白神把按住她的脑袋,“好看吗？”
南茗鬼使神差地点头，得逞的白神勾唇，哑声道：“你不好看,丑。”
回神的南茗手忙脚乱地推开他。
“这是哪里？”声音稚嫩，带着股女孩特有的奶音。
“灵识。”
南茗惊愕：“我的？”
“不是你的，你忘了，你刚刚掉进了裂谷。这裂谷里封印只妖兽，此妖兽变化多端，能让人的灵识交融混合。混合后便成了无虚意境。”
混沌成团的大脑终于理清了回忆，南茗指了指自己小小的身躯，“这又是谁？”
“我不知道。我们是进入某个人的灵识中。只是他的灵识怪异，除了黑色就是黑色，时不时闪现意识片段。而你应该变成他（她）意识里个人。”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南茗问：“你怎么没有变？”
白神垂头道：“我和你能样吗？”
南茗：……她竟无言以对。
“我们要怎么离开。”
“难。这是别人的灵识，要出去，还要找到灵识的主人。”
说着，周围的景象转变成处雅室，香炉内飘出细烟，床榻上正躺着个纤细瘦弱满面病态的男孩。
男孩约莫七八岁，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病恹恹得，十分憔悴。
男孩床前有男子正踱步走来走去，男孩紧抿唇，半晌开口道：“父亲，兄长他不喜我是正常。您莫怪他，毕竟，毕竟我是个私生子。”
“派胡言！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男子气得哆嗦，见男孩簌簌流泪，不忍责骂，温声道：“阿零，你就是爹的孩子，不是私生子。知道吗？你直是季家的人，只是流落在外，但你身上流着季家的血，是阿霖的亲弟弟。”
阿零！
南茗从季景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个阿零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季霖死去的弟弟。
男子宽慰了许久才离开。
南茗猜测此人应是北季掌门季元封，她又开始疑惑，这灵识的主人她认识吗，会是谁？季霖？季瑕？还是季景？
正想着，阿零突然招手唤她，“苍儿？你怎么这里？快过来。”
南茗不自觉凑到跟前，阿零心疼得抚上她的脸颊，指尖不敢触碰伤口。
“芷慧师姐又打你了？疼吗？”
“不疼。”
阿零心疼得直掉眼泪，“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这北季岭，却无处可供你我容身之所。还好，景哥哥待我们好。”他伸手想要搂住南茗，枯木般的手刚要触到她，却被旁的白神拍开。
顿时，阿零化作团黑烟，连带所有的景象全都消失不见。
“你不能干扰这些片段，不然会消失。如果不弄清灵识的主人，我怎么脱身？”
白神固执地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他想抱你，我不允许。”
南茗没听清，又问：“白神大人，你方才说什么？”
白神冷冷瞥了她眼，“没什么。”
南茗把手抽走，围着这团黑雾横冲直撞，白神看她满头大汗才开口阻止。
“别费力气，时半会你是出不去的。”
“白神大人也做不到吗？”软软嗓音，尾音上扬。这“白神大人”四字实在是叫得他心花荡漾。
在南茗满是期冀的凝望下，白神把拦腰抱起她，“再叫声。”
南茗：“？？”
看不到她的原本面容，白神眉眼垂下，单手搂住她的身子没再说话。
他忽然闪过念头，迫切想知道这个年纪的南茗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和现在的她样，还是说也是个爱哭鼻子的奶娃娃。
念头旦生芽，就止不住得生长，白神越想越觉得心痒痒，开始盘算，等妖力回归，定把她变成小孩子供他玩。
这时，季瑕的声音划破黑雾，南茗面前瞬间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