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女尊之不胜欢喜> 5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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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1 / 2)

晚些时候,善玉着两个府里护卫抬了一口箱子到房里,落到地上,闷闷一声响。

凉欢自然已经知晓了今日善宝、善珠回府的消息,只端看善玉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是十分奇怪,不由得起身走到那箱子旁好整以暇地打量了起来。

护卫放下箱子就离去了,善玉站在箱子旁有些局促地开口问道,“不知你们皇家是否设有专门负责收集散布消息的组织?”

凉欢挑了挑眉,却也不避讳,“自然是有的。”

“我、我想卖些东西,但不想透露身份。”

善玉将那箱子打开,里头是她素日珍藏的各种名家典籍,约莫是把整个书房都搜刮一空了。

这倒是奇了,且不说这些东西在旁人来看是可有可无,在她却是如性命样重要的,如今她摆出了这幅要“倾家荡产”的架势,绝对是事有蹊跷。

凉欢没有应声,这事情前后一串联,不难想到她约莫是为了凉意这一月来绞尽脑汁筹赈灾银的事情动了心念,纵然这份心意诚可贵,只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就这些又怎能凑得上那个庞大数字。

善玉见他沉默不语,又上前拂开上头堆叠的典籍,露出下面又一个精致的深色云纹狭长木匣子,她抿了抿唇将那匣子打开,里头上下两排整整齐齐摆着十二卷轴。

“这是什么?”凉欢随手取出一轴缓缓展开,如泼墨山水画一般丰厚雍容,朴拙雄浑的书法字迹跃然纸上,他凝神细辨却是心底忍不住隐隐狂跳,待得屏息凝神地扫向那尾端落款——

简单利落,唯有玉暹二字。

他神色怔忪地复又去拿第二卷,第三卷……一套十二卷,卷卷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却分明又含了不同变化。

“这套书法作品,名唤‘载道十二铭’,我自七岁那年起,每年就会记刻两铭。”她的手指自左往右在半空中轻轻划过,“好的书法不是一日便能练就的,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这六年的磨砺,笔法的风神渐成都凝在这十二幅书墨之中。”

“玉暹之名起于微末,名闻遐迩是我未曾料到的事,我本寻常凡人,不欲为人称道,是以瞒隐至今,只不过若是能为眼下情势略尽绵力,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凉欢久久不能成言,他竟从没有往这个方向深想过,玉暹竟是善玉,善玉竟是玉暹。

她忐忑地望着他,若不是那日随他重回文殊堂,她倒不知原来字画也可以值那么多银两,原先只骇然觉得盛名之下必多负累,可若是能为她所用,也许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是这样一种滋味。

这么多年每每都是期待满怀失望收场,谁曾想到兜兜转转,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她还胡诌什么“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真是一时大意了!

这一刻,他竟心底涌起复杂难言的感觉,世上竟有这样的巧合,似九连环样因缘际会缓缓相扣,若他没有听从殷大人的建议去临春山上访傅先生,就不会遇见她,若明越身死的消息并未传来,她就不会作那样一阙词,若她没有做那样一阙词,也就不会有后来凉意寻到这字画,送与他解开了这沉重的心结,若不是他对她的书画如此推崇,玉暹之名不会那样快声名鹊起,若她的名声不彰显,她也就不会躲躲藏藏不欲以真身示人……

他脑中转过千万个念头,终是化为唇边幽幽一叹。

凉欢静静望着她,“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善玉犹豫着开口,“你会帮我吗?”

她既然心意已决,他自然是支持她的,“我明日就进宫一趟,既然如此,干脆办一场隆重盛会,就以筹赈灾银为由头。”

善玉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那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你得到场。”

“我可以不去吗?”

“你可以不想当玉暹,可你还得当长皇子的驸马。”

善玉松了口气,就听他又道,“玉暹突然出现,只怕对天下文人骚客是地动山摇样的大事,相信凉意的筹银大计就要有着落了。”

他这样说,她心底还是很高兴的,刚要出声,就见他忽的朝她深深一拜。

善玉骇了一大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替汝南百姓谢过你。”

善玉一大心事了却,开心地忘乎所以,“你我妻夫还要如此客气,岂不是太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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