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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2 / 2)

半夏‘哼哼’两声,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自己不也没想到。”——她倒也不是为蜚零打抱不平,纯粹是怼麦冬怼习惯了而已。

麦冬面不改色:“我本就不擅法术,没想到很奇怪吗?倒是你,三百岁的老奶奶,怎么也没想到呢?”

半夏:“……”

潭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可是醒来却发现眼前的情况更加匪夷所思。她对着麦冬招招手:“到底怎么回事?”

麦冬屁颠屁颠地凑到潭音身边,大倒苦水:“阿音你看,就那个鬼玩意,简直堪称铜墙铁壁,是打不晕也打不死,还绑也绑不住,力气实在是大的惊人。不过我就纳闷了,涿光山用什么做武器不好,非要用棍子,这要是有个刀啊剑的,早砍断她手脚了。”

潭音一边听一边以手指为梳,将麦冬的头发捋顺后,从他耳鬓两侧各挑起一半,用一条鸢尾蓝的发带扎牢,长长的飘带随着发梢一起坠落在他腰间。随后又替他细细整理了衣裳,并且拿出银丝绣的鸢尾花纹腰带给他系上——顷刻间,麦冬便恢复了玉树临风的模样。

“你之前在做的原来是腰带?什么时候学会的?”

“嗯。”潭音很是简洁地应了声,然后目光便放在了不远处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扎满银针的人形物体上,她凉声问道,“为何不杀?”

“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一样冥界的东西,所以想留着仔细查探一番。”麦冬说。

潭音:“涿光令?”

麦冬摇摇头:“不是,是彼岸花。”

就在蜚零将木棍耍得翩若惊鸿的时候,对方疯狂挣扎反扑,居然从散落开的衣襟处掉出一朵彼岸花,于是这才有了麦冬解发带解腰带这个故事。

潭音正想看看彼岸花长什么样,突然一道凌厉的长箭破空而来,电光火石之间,蜚零率先祭出三道符文迎了上去,“砰”一声,在半空中截住了长箭。

一黑衣人从天而降,持弓落在数丈之外,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连脸都蒙着一层黑巾,倘若不是主动现身,这完全跟夜色严丝合缝的融为一体,任谁也找不出来。

蜚零秉持‘开打之前先问姓名’的传统礼节:“请问阁下是……”

话才出口半句,就见数道剑气凌厉划过,带起一阵劲风,直扑黑衣人的门面,黑衣人压根没料到一个还在问话,另一个说打就打,情急之下,身子后仰弯腰,几乎平贴于地面,方险险避过,那剑气所到之处,树断草横飞。

“以后多学着点我家媳妇。”麦冬吊儿郎当的口气很流氓,“来者不善,你打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虽然蜚零天生脾气好,但怎么说他也是涿光山的大弟子,这一晚上在对付那鬼玩意的时候根本毫无用武之地,眼下难得来了个可以交手的人,他也是有心要找回场子的。听麦冬这么一说,蜚零捏着一把符咒就腾空而起,大杀特杀去了。

两人在空中打得气势磅礴,火花四射,数十招后,黑衣人明显就处于下风,被蜚零压制地有些招架不住。

偏偏这时半夏又开启了惊叫模式:“啊——她,她,动了——”

她这么一喊,正在空中对敌的蜚零不禁朝下边瞥了一眼。就这一分神之间,原本快支撑不住的黑衣人趁机临空折起,他右手一握,手中弯弓射出的黑色长箭幻化出成千上百细箭,铺天盖地般压向半夏。

蜚零大惊,毫不犹豫地连连变幻指诀,空中飞舞的符咒尽数俯冲地面。

潭音反应更快,她立马扬出太华剑,右手曲指往下一压,太华剑“锵”一声入地三寸,地面瞬间亮起绚丽的剑芒,随着她双指竖起,剑芒浮空而上,游动飘舞,看似柔软轻盈的光芒一沾上细箭,瞬间将其绞碎成末,登时,夜空宛如落英缤纷。

不料这只是黑衣人的一个障眼法,他趁着箭雨,在半空中一扭,抄起那名鬼玩意,蹬身疾速后退,整个人瞬间没入夜色,不知去向了。

半夏有些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嚅嗫道:“我……她动了嘛……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是黑衣人抽空解了法诀,还是定身诀自动失效了,那鬼玩意的确是动了。

麦冬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耸了耸肩,用肢体语言充分表达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八个字,激得半夏敢怒不敢言,甚是委屈巴巴。

蜚零有点不忍心:“无妨,至少还有彼岸花,我们也不算毫无线索。”

潭音一看蜚零掏出彼岸花,心中一动,这朵花分明跟她之前看见的花一模一样!她不禁问道:“这就是彼岸花?冥界的花?”

蜚零点点头:“彼岸花只长于忘川河畔,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潭音想了想,问道:“这花除了可唤起亡魂生前的记忆,可还有别的作用?”

蜚零多少听闻过潭音的性子,知道她对人对事向来淡漠,因此有些讶异她为何会好奇彼岸花,愣了一下,才温声解释道:“有,忘川河里怨灵无数,彼岸花多少也染有怨气。若是凡人碰触此花,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对于修炼者来说,此花倒无太大影响。”

潭音一怔,略迟疑地问:“无名尸附近也有此花,为何我一碰就晕了?”

“无名尸附近居然也有彼岸花?是不是你看错了?”

蜚零讶然,他当时并未发现这花,见潭音摇摇头,他沉思片刻后,又说:“不应该啊,以你的法术修为,怎会抵挡不住忘川河的几缕怨气?”

“也许那朵花……”麦冬笑了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潭音突然身子晃了一下,双手撑着额头,发出一声闷哼:“唔……”

麦冬下意识就用手环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阿音?怎么了?”

潭音觉得自己脑子里多了把刀,正不遗余力地旋转搅动,疼得她紧咬下唇,额上开始冒冷汗,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微抖:“你们……可曾听见……叫声?”

半夏一脸迷茫:“叫声?什么叫声?这里连虫子都不叫。”

麦冬蓦得睁大双眼,忽然在不太清晰的记忆里拽出一个隐约的片段——潭音昨夜好似也问过这句话,一丝难以形容的心慌在他胸口处蔓延开来,他压低了声音来掩盖自己的紧张:“你听到了?是怎么样的叫声?”

方才那剜肉一般的疼痛渐渐消散,潭音用手指揉捏了几下太阳穴,带了一丝虚弱地说:“很凄厉的惨叫声,我……”

她猛地顿住话音,神色古怪地用手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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