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在家里,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与人斗心眼,分明都是亲人,却个个儿揣着自己的小心思,话说了许多,越说越觉得浑身寒浸浸。
直到今出了家门,方才觉得真正地沾染上些许人气儿。
至少是眼下,这园子里都是她信得过的人,虽说此刻散落在各处,但知道这里只有他们,已足够令人心安,在他们跟前,用不着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尽可以没心没肺地当个傻子。
信得过,当真最难得。
“是挺高兴的。”
季樱便也没否认,点点头,含笑道:“同你们一处玩,好过与我那两个哥哥云山雾罩地说话,我可太轻松了。”
话毕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回身理直气壮对那小厮道:“牌子是我和二姐姐一块儿抽的,我俩认了,但我们要糊弄!”
再指指陆星垂:“他也要糊弄!”
小厮:??
糊弄就糊弄吧,您好歹低调点,用得着这么昭告天下似的大声吵吵?
一来也不敢真跟季樱叫板,二来细想想,这一边扫地一边跳舞,的确也是有点难为人。他也不好明着答应,唯有当做没听见,抬头看天,睁只眼闭只眼。
季樱也不含糊,将季萝一拉:“二姐姐快上。”
“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