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季大夫人面色愈发难看起来:“你也不必拿你弟弟说事。”
“我说的是实情。”
季守之面无表情:“三弟跟爹一块儿照应私塾,如今家里bā • jiǔ间铺子,除了三妹妹手里的女子澡堂,旁的几乎全是四弟在照看——我听说三妹妹最近也不得空,甚少往听琴巷去,那边的事,四弟也得兼顾着?”
“哎呀。”
季樱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似不好意思,实则脸皮赛城墙:“大哥哥好端端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就是最近有点懒……”
“啪!”
话没说完,季老太太那边就砸过来一只小软枕,还没沾着季樱的身呢,便直直跌到地上。
“好个懒丫头,自个儿还好意思说啊!分明是你嚷嚷着要做的营生,怎么,这才多久,便没长性了?”
季老太太训斥道,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亲昵疼爱,半点当真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你的事儿,回头我再慢慢跟你算!”
季老太太又是一把眼刀递过来,挥挥手:“大小子接着说。”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这道理,我如今方算是真明白了。”
季守之便又接着道,既没看他爹娘,目光也没往老太太那边送,只捏牢了汪氏的手:“我实是经验不足,那洗云即便是要开,也不应当搁在我手里。所以我就打算,跟四弟一块儿好好管着咱家那八间铺,得闲也多跟那些个掌柜学学,另外,也要三叔四叔多提点着些。等攒够了经验,想必再想做别的,也是水到渠成了。”
“我不行,还得回西边去呐。”季潮依旧笑呵呵,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