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整日喝酒,成何体统。”
温润含笑的声音自庭院传上,繁漪低头看去,正是徐明睿仰头望着屋顶的她了。
倚着飞翘的屋脊,繁漪抬了抬手中的酒瓮,微微一笑:“要不要来一杯?”
徐明睿和沈凤梧的功夫承都教于有“沙场杀神”之称的魏国公,身手极是轻盈利落,足下一点便稳稳上了正脊。
淡淡夕阳下,风鼓起他宽大的衣袖,衣炔飘飘,颇有谪仙风采。
轻轻一撩衣摆便在她身旁坐下,直接道:“他来见过你了?”
傍晚沁骨的风扑在面上,飞扬起她松松挽就的发髻下的青丝,繁漪斜了他一眼,徐徐又吃了口酒:“你透给他的?”
徐明睿接了她手中的酒瓮喝了一口,幽幽叹了一声道:“我巴不得他一直不知道呢!一定是姜柔,那丫头恨不得天天有好戏看。”
看着又回到手里的酒瓮,繁漪掐了掐眉心,这家伙也真是一点都不会把男女有别放在心上,更是头痛姜柔的唯恐天下不乱:“难怪非框着我出府了。”
凤梧也一定晓得,否则,他进到后院来,怎么会没人阻拦呢?
徐明睿望着西边斜晖只剩了淡淡的一抹红晕,映在他含情的眼底,温柔的几乎要将人溺进去:“这几日外头热闹着,姚家人派了人探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风麟已经消失了。姚李两家的亲事怕是退不了了。”
“问了姜柔,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做戏的人也是她找来的。不过风麟却不是她和凤梧弄走的,自然也不是我。晓得有风麟存在的人原就不多,我猜便是姜琰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