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华目色温柔的望着她,徐徐叹了一声道:“也好。这样也多少弥补些。”
静静用完了早点,送了琰华到了外院,算来她们成亲也快三个月了,还是头一回能早起了送他去上衙。
或许在长辈眼里头,她压根也算不得什么好媳妇了。
不过那又如何,上辈子小意而隐忍的活着,还不是没人念着她的好、她的可怜么!
这一世,总要活的肆意些的。
反正他也包容的下这点子骄纵任性。
回身走的脚步微微一顿,繁漪心惊的发现自己患得患失的同时,心里头的想法却仿佛将丈夫的心思拿捏住了一般。
熺微的天光带了薄薄的暖意自高大的桐树间打落,有细小的尘埃在光线里缓缓浮动游曳,莫名生出一种如梦的惆怅,这样矛盾的心情大抵是“心魔”与“自在”在相互较劲吧!
且看,是能胜了。
进了屋,繁漪低声问了:“冬瓜糖备下了么?”
晴云端了个山水纹的碟儿来,小心捻了一颗道主子嘴边,细心道:“姑娘就着奴婢手吃。灶头那里热水还未烧开,冷水洗了不舒坦。”
瞧她含了几下便又伸了手去,“姑娘快吐出来。”又忙端了热茶过去:“漱漱口,这样也有用了。”
繁漪看了她一眼,温温一笑,漱了口,点了盛烟和冬芮一同去长明镜请安。
春日清早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冷不防吸了几口,呛了心肺,有些压制不住的轻咳。
行云馆离长明镜近,出了院子绕过一座莲池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