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呼了一口气,道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卒成千变万化。
钟馗将主人围的水泄不通,握着笔龙飞凤舞,画下一道道红色的符,符如掣了一道电,中主人身上,主人便皮开肉绽。
刚还不可一世的主人静若处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钟馗的鬼画符他照单全收,身上已被炸了好几个孔,他有多少血可以流?
突然主人的眼闪了一道光,他动若脱兔,已将一矢之外的一只钟馗捏在手中,像提着一只任人宰割的鸡,钟馗的喉咕咕的响。
“厄婆婆,你太丢你家主人的脸。不死何为。”主人将钟馗撕成了两半,刚还在室内三五成群的钟馗一扫而空。
擒贼先擒王,杀了大王,小鬼当作鸟兽散。
若不是主人一身的血,张扬都觉得是做了一个梦。
钟馗被撕成了两半,厄婆婆像感同身受,喷了一口血,身子颤颤巍巍。
“厄婆婆。”冬白叫了一声,骇的面无人色。
“好孩子......婆婆没事。”厄婆婆扯了一下嘴,想笑,却力不从心。主人说的对,降神之术,自己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冬白若出了事,她死不瞑目。
“嗯......”冬白嗯了一声,抱着厄婆婆,流下两行泪,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已是强弩之末的厄婆婆又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婆婆......”冬白方寸大乱,泪已经绝了堤。
“大喜之日,休的哭哭啼啼。”主人想快刀斩乱麻,他只踏了一步,却已到了厄婆婆前。忽然,他的眼花了一下,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力扑面而来。
主人身不由己的在退。
在某个人一无所知的领域,有物睁了一只眼。
“谁?是谁?”主人慌慌张张将室内瞧了个遍,室内还是四个人,张扬,在饮酒的白衣人,冬白,厄婆婆。
冬白就那么站在那,护着厄婆婆。
难道是她?闻壬戌甲辰乙卯壬午八字的人,可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但他将姑娘左看右看,也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嘛,主人摸不着头脑。但岂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